韓青邑憑借着多年闖蕩江湖的經驗,他很快找到了幾株适合治療馬蹄傷的草藥。他迅速将草藥嚼碎,輕輕敷在追風受傷的馬蹄上,又從自己的衣角撕下布條,仔細地為追風包紮傷口。
青女心疼地看着追風,輕輕撫摸着它的鬃毛,說道:“追風跟着我們受苦了,先暫停趕路吧,等它傷口好了再繼續走。”
韓青邑聽了,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姑娘,若是您着急把種子送給百姓,我願意代替您趕路,将種子送到域城。”
青女聽了,斜嘴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說道:“看來你還沒有完全了解我。不是誰送的瓜種都能讓百姓們種出瓜苗,隻有我送出去的瓜種才行。”
韓青邑聽後,心中一驚,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話,趕忙跪下,拱手說道:“是小的不識擡舉,還請姑娘見諒。”
青女看着韓青邑,眼神一閃,從懷中拿出一顆藥丸,遞到韓青邑面前,說道:“這藥可以解你體内誓言酒之毒。”
韓青邑看着那顆藥丸,他小心翼翼地接過藥丸,擡頭看向青女,心中湧起無數猜測。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撲通”一聲再次跪下,聲音顫抖地說道:“難道……姑娘你真的是?”
青女微微點頭,神色平靜卻帶着一股與生俱來的威嚴,說道:“沒錯,隻有皇家血脈之血才能解誓言酒之蠱毒,這藥丸中已融入了我的血。”
韓青邑額頭布滿汗珠,說道:“女王陛下恕罪,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之前多有冒犯。”
青女輕輕一笑,說道:“起來吧,你我如今一同趕路,不必如此拘謹。我隐姓埋名,就是不想被身份所累,順利将瓜種送到域城,解百姓饑荒之苦才是當務之急。”
青女一個眼神劃過,韓青邑瞬間心領神會,更加明晰了青女如今尊貴且隐秘的身份。韓青邑神色莊重,單膝跪地,抱拳說道:“在下定護好主子安全,如有任何閃失,願以死謝罪!”
青女笑着擺了擺手,說道:“喚我姑娘就好,‘主子’聽着可真别扭。如今追風受傷,我們得在這山林住上十日八日了,這大道人來人往,不太安全,還是離開為好,去較為隐秘的小道吧。”
韓青邑點頭稱是,随後兩人牽着受傷的追風,在一條清澈的小河邊停下。此處四周樹木繁茂,将這裡遮擋得十分隐蔽,是個紮營的好地方。
韓青邑先将追風安置在一處較為平坦的草地,讓它能安心休養。
他在河邊堆了火堆,生了篝火。又在河邊找了個水流較緩的地方,抓了魚。
韓青邑又拿起自制的弓箭,小心翼翼地往山林深處走去。沒走多遠,他便發現了一隻野兔。
韓青邑慢慢靠近野兔,在合适的距離時,他搭弓射箭,箭準确地射中了野兔。
他又幸運地碰到了一隻野豬和幾隻野雞,憑借着精湛的箭術,成功将它們捕獲。
回到營地,韓青邑處理好獵物。
他用樹枝搭起架子,将魚和野兔、野雞串在上面,用生起的篝火烤制。
一會兒後,肉香四溢,韓青邑将烤好的肉遞給青女,說道:“姑娘,您嘗嘗,這幾日條件簡陋,隻能委屈您吃這些了。”
青女接過烤肉,咬了一口,笑着說道:“味道不錯,在這山林之中,能有這些吃食已經很好了。”
兩人在這甯靜的小河邊,就着烤肉和河水,填飽了肚子,開始為接下來在山林中的暫居生活做準備。
青女和韓青邑在河邊留宿。
韓青邑在營地周圍布置了一些簡單的警示裝置,以防野獸來襲。
青女靠在臨時搭建的簡易帳篷邊,望着夜空繁星,心中牽挂着域城百姓的饑荒。韓青邑則守在一旁,警惕地留意着四周動靜。
就這樣,十天過去了。
追風在他們悉心照料下,傷口逐漸愈合。
它原本萎靡的精神也恢複了過來,歡快地在草地上刨着蹄子。青女看着追風,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追風,咱們終于又能上路了。”韓青邑也收拾好行裝,将剩餘的草藥細心包裹好放進行囊,以備不時之需。
兩人再次踏上旅程,沿着隐秘的小道前行。
又一個八天後,他們終于抵達了域城。
剛踏入域城,青女和韓青邑就發現這裡的人有着明顯的外貌特征,鼻梁高高的,個個身形矯健。
域城街道上,行人來來往往,但大多神色疲憊,面容憔悴,不難看出饑荒給他們帶來的苦難。孩子們穿着破舊的衣服,眼神中滿是饑餓與迷茫。
青女看着這一幕,心中一陣刺痛。
他們路過一個賣粗糧的小攤,攤主是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正有氣無力地叫賣着為數不多的粗糧。韓青邑走上前,輕聲詢問青女:“姑娘,要不要買點,了解下情況?”青女微微點頭。
韓青邑蹲下身子,拿起一個粗糧餅,問道:“老人家,這餅怎麼賣?看您生意似乎不太好。”
老人歎了口氣,說道:“唉,這饑荒鬧的,大家都沒什麼錢,我這也是勉強糊口。以前域城可是很熱鬧的,如今……”老人眼中滿是無奈與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