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被繩索牽着,不情不願地跟在後面,嘴裡還不時發出低沉的嘶鳴聲。
随着距離堡壘越來越近,青女看清了這座建築的模樣。堡壘用巨大的石塊堆砌而成,牆體厚實,上面還有不少瞭望孔。大門敞開着,裡面篝火通明,隐隐能聽到有人在大聲談笑。
走進堡壘,一股熱浪夾雜着烤肉的香味撲面而來。隻見一群同樣身着黑衣的人圍坐在篝火旁,有的在喝酒,有的在啃着烤肉,看到青女和追風被帶進來,紛紛投來了目光。
“老大,人帶來了!”為首的黑衣人扯着嗓子喊道。
從人群中站起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他滿臉橫肉,一道長長的傷疤從眼角延伸到下巴,在篝火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猙獰。
“哼,這小丫頭就是你們說的那個從外地來的?”疤臉男人走上前,圍着青女轉了一圈,上下打量着她。
青女直視着他的眼睛,大聲質問:“你們為什麼抓我?”
疤臉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小丫頭還挺有脾氣。從你踏入北疆,咱們就注意到你了。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突然來了個外人,還帶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能不引起咱們注意嗎?”
原來從一開始青女就被這群沙匪盯上了。
她強裝鎮定,說道:“我隻是個種瓜的,來這兒是想幫蓓城百姓改善生活,沒什麼值得你們惦記的。”
“種瓜的?哼,誰信呐!”疤臉男人冷笑一聲,“說不定你身上帶着什麼寶貝,或者是哪個勢力派來的探子。不說清楚,可别想離開這兒。”
青女盯着疤臉男人,問道:“所以在蓓城客棧跟着我的也是你們?”
疤臉男人微微一怔,随後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哈哈,算你聰明!那幾個兄弟是我專門派去盯着你的,就想看看你到底在搞什麼鬼。沒想到你這小丫頭警惕性還挺高,察覺到不對就跑了。”
青女咬着牙說:“我都說了我隻是個種瓜的,一心想幫蓓城百姓,你們為什麼就是不信?”
疤臉男人湊近青女,臉上的傷疤因為扭曲顯得更加可怖,他惡狠狠地說:“在這北疆,誰會無緣無故來幫一群窮鬼?你說你種瓜,誰知道你是不是打着這個幌子,暗中搞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說不定是哪個對頭派你來的,想對蓓城不利。”
青女大聲反駁:“我對蓓城沒有任何惡意,更不是什麼對頭派來的。我親眼見過富貴人家的驕橫跋扈,也看到了貧苦百姓的困苦,所以才想做點好事。”
疤臉男人嘿嘿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狠厲:“既然是做好事,那就把她關入鐵籠,給那隻貓加餐!”
幾個黑衣人準備将她押往鐵牢。
青女掙紮着喊道:“你們這群混蛋,放開我!我根本就不是什麼探子!”
在青女即将被推進鐵牢的時候,堡壘外突然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衆人扭頭望去,隻見那個在客棧裡戴着鬥笠、身着深灰色衣服的男子走了進來。
他的鬥笠依舊壓得很低,讓人看不清面容,但周身那股神秘而壓迫的氣息,讓在場的沙匪們都不自覺地安靜下來。
刀疤臉男人氣得滿臉通紅,怒喝一聲:“都帶了幫手來了,還說不是探子!小丫頭,你可真夠狡猾的!”
青女大聲辯解道:“我根本不認識他!你們别冤枉人!”
疤臉男人皺了皺眉頭,打量着這個不速之客,喝道:“你是什麼人?敢擅闖老子的地盤!”
灰衣男子并未理會疤臉男人的質問,而是将目光落在了青女身上。青女也一臉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為何出現在這裡。
沉默片刻後,灰衣男子終于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放開她。”
疤臉男人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來:“哈哈,你算老幾?敢在這兒對老子發号施令!兄弟們,給我把這家夥轟出去!”
幾個沙匪聽令,立刻朝着灰衣男子沖了過去。
灰衣男子身形一閃,動作快如鬼魅,還沒等沙匪們靠近,就已經出手。隻見他雙手如電,幾下就将沖在前面的沙匪打翻在地。
刀疤臉男人親自提着匕首,朝着灰衣男子撲去,嘴裡還叫罵着:“老子今天就不信收拾不了你!”
灰衣男子不慌不忙,待刀疤臉男人靠近,側身一閃,輕松躲過這淩厲的一撲。
他順勢抓住刀疤臉男人的手臂,用力一扭。
刀疤臉男人吃痛,匕首“當啷”一聲掉落在地。
他不顧手臂的疼痛,擡腿就朝着灰衣男子的腹部狠狠踢去。
灰衣男子微微一側身,輕巧地避開了這一擊。他借着刀疤臉男人踢腿導緻重心不穩的空當,猛地發力,雙手抓住刀疤臉男人的肩膀,用力向前一推。
刀疤臉男人整個人朝着前方踉跄幾步,“撲通”一聲,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沙匪們見狀,都驚得瞪大了眼睛。
刀疤臉男人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臉上滿是塵土,眼神中依舊透着兇狠與不甘。
他惡狠狠地瞪着灰衣男子,大聲吼道:“一起上,給老子把他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