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青女來了小厮等候的地方,見青女來了,小厮趕忙上前,神色有些緊張地說:“青女姑娘,你可算是來了,公子已等候多時。”
青女點了點頭,跟着小厮朝着公子的府邸走去。
他們來到一座氣派的府邸前。
小厮帶着青女穿過幾道門,來到一處幽靜的庭院。小厮讓青女在院中等候,自己則快步走進屋内通報。
一會兒後,小厮走了出來,對青女說道:“姑娘,公子有請。”
青女走了進去。
屋内裝飾奢華,正中央的椅子上坐着一位公子,他留着一邊劉海,那劉海恰到好處地遮住了一側眉眼,給人一種神秘又不羁的感覺。
青女微微屈膝行禮,說道:“公子,前夜因大雨河水暴漲,我不得不被困河邊,昨日未能按時将完好的黃瓜送來,還望公子恕罪。”
公子擡眸,目光落在青女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沉默片刻後,公子終于開口,聲音清冷:“你可知,因你這耽擱,本公子昨日未能吃上新鮮黃瓜,心情很是不悅啊。”
青女說道:“公子,小女子實是遭遇不可抗力,已經盡力将完好的黃瓜送來。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公子海涵。”
公子輕輕挑眉,似乎對青女的回答有些意外,他緩緩站起身,踱步到青女面前,盯着她的眼睛說道:“哦……你前夜被困河邊,昨日又是如何過河的?”
青女如實答道:“是我的馬追風找到了一處河水較淺且有石頭的地方,我們才得以過河。”
公子嘴角笑意更濃:“原來如此,看來這馬倒是有些靈性。”
他轉頭對小厮吩咐道:“去,把那匹馬牽來我瞧瞧。”
小厮領命而去,一會兒後便将追風牽進屋内。
追風一進屋子,似乎有些不安,輕輕嘶鳴了一聲。公子繞着追風走了一圈,眼中閃過一絲欣賞:“果然是匹好馬。”
青女說道:“公子慧眼,追風确實是一匹難得的千裡馬。”
公子示意小厮将馬兒牽下去。
公子嘴角噙着一抹不懷好意的笑,開始緩緩靠近青女。
他的雙眼緊緊盯着青女,眼中毫不掩飾地露出色意,那目光就像黏在青女身上一般,讓青女渾身不自在。
青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警惕地看着公子,說道:“公子,請您自重!”
公子卻仿若未聞,一步一步地逼近,嘴裡慢悠悠地說道:“你這村姑,不僅有幾分姿色,還養了匹好馬。本公子倒是對你愈發感興趣了。”
青女大聲說道:“公子身份尊貴,怎能做出這等輕薄之舉!小女子隻是來向公子解釋送瓜延誤之事,并無他意。”
公子卻不以為然,反而又向前湊了湊,幾乎要貼到青女身上,呼吸噴在青女臉上,說道:“本公子行事,向來隻憑心意。你今日既進了這屋子,就由不得你了。”
青女被逼得退無可退,後背抵上了牆壁。
她咬了咬牙,強忍着情緒,說道:“公子,您這般行徑,與那市井無賴又有何異?您就不怕有損您的聲譽嗎?”
公子卻冷笑一聲,說道:“聲譽?在這一帶,還沒人敢對本公子的事說三道四。你若是從了本公子,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他伸出手,想要去摸青女的臉。
青女扭頭躲開,猛地擡起膝蓋,朝着公子的腹部頂去。
公子躲避不及,被結結實實地頂了一下,疼得他彎下腰,嘴裡罵道:“你這賤丫頭,竟敢反抗本公子!”
青女眼神一閃,将手指放入口中,用力吹出一聲尖銳的口哨。
剛剛被小厮牽到屋外的馬兒追風,立刻揚起前蹄,發出一聲激昂的嘶鳴。
它朝着屋内沖來。
追風猛地撞向公子,公子朝着一旁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追風沖到青女身邊,親昵地朝她嘶叫一聲。
青女一個箭步上前,雙手抓住追風的鬃毛,借着助力輕盈地翻身騎上馬背。
她穩穩地坐在馬背上,雙腿用力一夾馬腹,同時大聲喊道:“追風,快走!”
追風領會了主人的意圖,立刻轉身,四蹄翻飛,如疾風般朝着府門沖去。
青女匆忙逃出府中後,心亂如麻,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之前被困的河邊。
河面在陽光照耀下波光粼粼。
她翻身下馬,牽着追風緩緩走到河邊,找了塊幹淨的石頭坐下。
她忍不住在心底痛斥那些富家子弟所接受的所謂教育。
“這都算什麼教育啊!”青女咬着牙,低聲自語。
“生在富貴之家,享受着最好的資源,本應學那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道理,可這位公子呢,卻把權勢當成了肆意妄為的資本。”她攥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