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顔秋秋走遠,身影消失在濃霧裡後。
金銀居的屋内走出了另一位身材纖長、神色冷峻的白衣男子,美人看到他後,冷笑一聲。
對方并不在意美人的态度:“聽她最後那句話,你好像又被當成女修了。”
“我就喜歡穿這些女修的衣服,不可以麼。”
美人的名字叫蘇樓,和白衣男子說話的時候,他的聲音也變得比剛剛有磁性。
“更何況,女孩子面對同性時,總會放松一點戒備,這不是更好麼。比某些隻能躲在裡面偷聽的人方便多了。”
“蘇樓,感覺到什麼了麼。”白衣男子問他。
“那小丫頭還沒有走近的時候,能感覺到一點氣息。等打開陣法,把人放進來近距離接觸後,反而察覺不出來。”蘇樓皺眉說道。“不過我覺得,肯定有點關系!她也姓顔。”
“有很多人姓顔的,我們再觀察一段時間。剛剛她說有人推她進竹林,我出去看看。”白衣男子說道。
“嗯。”
金銀居是玉樓的住所,連外面的竹林也都是他的,隻不過借給了宗門用來做入門試煉的心境測試,做測試的弟子,因為陣法的原因,還從來人能走到或發現金銀居。
蘇樓這次感覺到熟悉的氣息,立馬轉訊喊來了白衣男子。
幾百年過去了,這還是第一次有除了他們兩個的外人踏足。
*
顔秋秋在快走出竹林的時候,終于遇到了同樣參加試煉的人,竟然是之前一起坐靈牛驿站車的梁西玉。
他看到顔秋秋,似乎有些驚喜,對顔秋秋點了點頭打招呼。
“你的哥哥沒有和你走同一個測試麼?”顔秋秋沒有看到梁西玉的哥哥梁東雲,好奇的問出口。
“兄長他更擅長腦力,所以我們分别進了各自擅長的測試。”梁西玉答道。
當兩人走出竹林,已經來到了湖的對岸,中間還聚集着一些人。
這些人多數臉上都有被打青的印記,還有的捂着膝蓋和手臂。
其中梁東雲也在裡面,隻不過受傷沒有那麼嚴重,隻有臉頰有些紅腫,神色有些氣憤。
看起來最慘的,還是被他們圍在中間,躺在地上的一位。
渾身衣服濕透,抱着手臂蜷縮着呆在地上瑟瑟發抖,臉上也是鼻青臉腫的最嚴重的。
神志不太清楚的樣子,嘴裡一直念叨着什麼。
顔秋秋湊近一看,巧了,這位中間的這位不正是剛剛推她的那位精瘦男孩麼。
“我們好好的在做測試,後來他出現在湖面上,不由分說的就那船槳推人。”
“是啊,好幾位已經快要答完題的朋友,專注的時候被他這麼一推,題沒答好,人還掉落到河裡去,失去了試煉的機會。”
“後來大家有防範了,他見人推不下去了,就在邊上開始揍人,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瘋子。”
梁西玉去問梁冬雲發生什麼事都時候,梁冬雲歎了一口氣,不等他開口,衆人邊紛紛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
“那他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顔秋秋探出頭向他們問道。
“等大半人都被他禍害過一遍,他自己準備答題的時候,不知道怎麼了,他突然用船槳自己打起自己來,和剛剛打我們一樣狠。”
“一邊打着自己,一邊嘴裡還念叨着不讓你答題、不讓你過、這些字眼。實在是無法理解這個行為。”
“最後他大喊一聲‘下去吧你’,自己就往河裡一跳,最後治療隊把他撈上來放在這裡,等着湊一批一起帶下山了。”
顔秋秋聽的有些疑惑這位的操作,也不知道對方怎麼了。不過他落的這樣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很快治療隊就來把躺在地上的精瘦男孩帶走了,顔秋秋和梁西玉兄弟也踏上了最後一段台階。
當顔秋秋還剩最後一節台階的時候,她突然心有所感,回頭望去。
身後的台階十分陡峭,下方雲霧缭繞,除了同樣進行入門試煉的人,并無其他異狀。
顔秋秋覺得應該是錯覺,回頭踏上了最後一節台階。
“顔秋秋通過試煉。”
等規定時間到達的時候,一位接引的弟子前來帶着顔秋秋這批前往成功的孩子,前往住所。
顔秋秋看到一群女修在圍觀新入門的弟子,眼尖的她還發現其中有剛剛在竹林中遇見的美人考官。
站在女修中的美人考官又換了一件衣服,發現顔秋秋看着他,對着顔秋秋微微一笑,隔空朝她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