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 more time……
今夜,我們一鳴驚人,我們更加閃耀。我們比太陽更加耀眼。
Call me maybe at a payphone.
用公共電話打給我。
Wide awake and standing on.
異常清醒,繼續前行。
A star-ship waiting while.
星之船在等待。
We're young.
我們年少輕狂。
Tonight.
就在今晚。
任青痕似乎……也被他們感染,心中有團火焰悄然萌動着。
一曲畢,jump成員沒有急着進行下一首,而是讓吉他手下了台。
不是吧,這個方向?來找他打招呼?
不過任青痕也不奇怪,畢竟他之前在上海和他們樂隊吉他手走過好幾次合作了,關系還挺好的。
但是這樣會不會有點……社死啊。
他該怎麼和旁邊下巴都要驚掉的趙瑜解釋……
“青痕!”吉他手來了,熱情的不像話,“好巧啊!雖然之前就聽齊叔說你在襄陽,但是沒想到能在這兒碰見你。”
“是啊,确實挺巧。”任青痕感到一股極度熾熱的視線從他身邊傳來,估計是趙瑜。
“你們在這兒駐唱了?”任青痕繼續問了一嘴。
“沒有沒有,我們是今天被邀請過來的嘉賓,駐唱的合作齊叔還在談呢。”吉他手頓了頓,“這些是你朋友?”
“嗯,有同學過生日,我們聚餐。”
“那個!”趙瑜突然鼓起勇氣說出了偶像來後的第一句話,“我想問一下,你們是,認識……嗎?”
“是啊,”吉他手朝他看去,見他問出這個問題後笑了笑道,“我們是一個公司的啊,青痕沒告訴你們嗎?”
……
趙瑜的下巴要驚掉第二次了。
在場其他人,除了傅容寂,表情大抵都和趙瑜差不多。
“啥……蛤?”趙瑜目光犀利,恨不得把任青痕給吃了,“你也是樂隊的?為什麼不告訴我!!!”
“這個……我還沒想好怎麼和你們說。”任青痕歎了口氣,“不過我不是樂隊成員,我是練習生。”
“嗯……預備愛豆。”
“我就說你小子怎麼這麼帥!”趙瑜猛地一把勾住任青痕的肩,開始哈哈大笑。
“哈哈哈原來是愛豆啊,難怪你這麼牛b!”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瘋了。
不過趙瑜覺得自己确實要瘋了。
有一天自己的好兄弟突然變成了和自己喜歡樂隊認識的練習生。
天上掉餡餅嗎這不是。
“要不來唱一首?”吉他手看着趙瑜和他的互動哭笑不得,“就你那首《take you away from home》怎麼樣?”
“對啊!讓我們現在才知道,還不快上去唱一首賠罪!”紀绮雪佯裝生氣,也開始鼓勵他上去唱一首。
“不了吧,我都多久沒上過台了……”任青痕在桌下的手蜷縮起來,有些緊張。
但其實在他心裡,從聽到jump樂隊演奏開始,就有個聲音在叫嚣。
他想要唱歌,渴望舞台。
但一想到那天練習室裡的林澤航,他又開始恐懼。
那是他無法戰勝心底防線的夢魇。
“青痕。”坐在他正對面許久沒發話的學委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任青痕擡頭,見傅容寂目光堅定。
“去試試吧,這次不一樣了。”
這次……你身邊,有我們。
确實不一樣了。
埋葬在心髒深處的那團革命火焰在這一真正燃起,他看見不遠處的舞台正發着光。
也看見那些他日複一日,在夜裡不甘地彈奏着一遍又一遍《革命》的時光。
渴望突破、渴望變革的心,終于在這一刻帶他沖出了重圍。
沖出了那個被關在鐵皮櫃裡的寂靜之夜。
“那……”
“走吧。”
他看向那片他渴望已久的舞台。
起身,對吉他手說。
在那由無數光點彙聚的色彩斑斓的燈光中心,正空着一個留給他的位置。
時隔110天,他重新,站上了一個本不屬于他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