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大宮主被迫悶聲不響,目光卻是十分執着地粘在傅雨歇身上,好像怎麼都看不夠。
傅雨歇放下書,将臉帕擰幹,開始擦拭淩露白的臉,同時問道:“那日我走了後,肖義的人可有為難你們?”她的聲線還是那麼清冷,與她手上輕柔的動作一點兒都不配,在這寂靜的秋夜裡聽起來更是有距離感。
淩露白是回答不了,但傅雨歇也不介意,接着說:“宮主還能潛入肖府,應是沒有被為難。”
擦完了臉,她重新洗了帕子坐到她身邊替她擦手,擦完一隻後又說:“不管有沒有為難,都換個地方住,莫要暴露了身份。”
淩露白眨眨眼,這是在擔心自己。
可下一秒就被口是心非的某人潑了冷水,傅雨歇沉默了一下,一如既往地冷淡與生硬:“你救過我,我不想忘恩負義。”
淩露白腹诽:此地無銀三百兩。
之後傅雨歇沉默着将兩人都洗漱完,看見薛嬰送來的被褥和換洗衣物和榻上盯着自己的人,說:“本想就讓你在這榻上睡了,可誰讓淩大宮主三年前救過我。方才還說要算算賬,那就從這兒開始吧。”
說着,她将淩露白抱起,放到了床上讓她半倚靠着床頭:“淩大宮主救了我的命,來者是客,床還是得讓你睡的。”
淩露白不知她要做什麼,安靜地等着她的下一步。
“我記得當時你離開錦凰宮的時候,還偷了我一身衣服,現下——”傅雨歇捏住她的腰間系帶的頭,揚起手一拉,系帶就松散開來,“也該還回來了。”
淩露白不明白,這是要将自己扒個精光?但傅雨歇可不像會做這種事情的人。摸不透對方的想法時,就隻能等着下一步。
系帶散開後,外衫也随之松散,傅雨歇褪去她的外衫。因着晚上要潛入肖府,得穿夜行服,靈巧方便,淩露白今夜穿得少。所以此刻,沒了外衫後,隻剩一件薄薄的紗衣和亵衣包裹着她。
傅雨歇本是想給她換身衣物,因為厭惡肖義,淩露白今夜去了肖府,她連帶着想把她的衣物都換了。若非太晚,加之她剛回到紫淵城過于疲憊,她都想給這人沐浴洗洗晦氣。
她的手指開始解淩露白貼身衣物的帶子,可越是湊近,她就越能嗅到淩露白身上的味道,也越能瞧見一些隐約又熟悉的“風光”。
非禮勿視——傅雨歇腦海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
她一雙黑眸沉得可怕,不知應将目光投向何處,手好似也失了力氣,系帶的結分明那麼簡單,她卻解了好久。
随着時間的流逝,被點了穴的人稍稍恢複了些力氣,可還是什麼都做不了。淩露白饒有興趣地望着挖坑給自己跳的這人,她倒是要看看傅雨歇如何收場。
終于,傅雨歇解開了貼身衣物的結,淩露白的兩團雪山像是迫不及待被放出了牢籠,随着淩露白的呼吸上下起伏,而那被解開的亵衣隻堪堪遮住了雪中的那一兩點紅梅。
雖然非第一次見了,可傅雨歇還是羞澀難當。她一邊紅臉,一邊腦海裡盡是那些绯色的記憶,一時不知如何繼續下去。并且,最可恥的是她對雪白的身體,很有親近接觸的欲.望。
淩露白将這一切都看在眼裡,自己上身除了這件松垮的亵衣,再無其他遮擋。她微微勾起唇角,等待着力氣再恢複一點。
“罷了,裡面這件無需還。”傅雨歇佯裝嚴肅說道。話落,她正要起身,原本好端端半靠在床頭的人竟然直直地倒了下來。
傅雨歇沒忘記這人被點了穴無力掙紮,所以第一反應即是伸出手接住她。她向後倒去,人是接住了,隻是淩露白也順勢倒在了她的身上,兩人胸口貼着胸口,中間隻隔着薄薄的一層亵衣。
淩露白整個背都是光/裸着的,傅雨歇的手自然而然地摟住了她的腰間,光滑溫熱的觸感令她覺得喉嚨都幹了。
“你……還好嗎?”喉嚨的幹澀令她說話都不利索起來。
話剛說完,傅雨歇又暗自懊惱,這人被自己點了穴根本發不了聲。她摟着淩露白,準備起身調整姿勢,身上這人卻不知何時沖開了穴道,借着自己抱着她的力,一個翻身,瞬間将位置反了過來。
傅雨歇被迫跨坐在淩露白腰間,而淩露白幾乎是裸着上身,躺在下面對着她笑。
“我是宮主,你是主上,主上即是在宮主之上。”淩露白抓着她的手不讓她跑,一用力将傅雨歇拉了下來,再次胸貼胸,面對面,“今夜,主上在上我在下。”
這一切快到傅雨歇猝不及防,正欲開口,又被狡猾的淩大宮主堵住了所有言語。
對付嘴硬心軟的人,不讓她開口便是最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