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茵踉跄的邁着步子,一路不知道絆倒了多少東西,沖進玉笙居,捏着藥瓶,咬牙切齒道,“許多意,你故意害我!”
許多意被殷茵怒氣沖沖,頭蓬發亂的樣子吓了一跳,隻見她額頭上的疤痕紅腫不堪,甚為可怖。
薛拓捏着杯子,微微向上擡眼,瞥了一眼殷茵。
殷茵羞憤交加,伸手擋了擋額頭的疤痕,将藥瓶子狠狠的朝着薛拓砸去,“許多意!你故意把生肌玉骨膏換成了其他東西,你知道我要用,故意讓我毀容。你現在看我毀容了,你是不是還挺得意?”
薛拓一手接住瓶子,打開瓶塞,聞了聞,不疾不徐道,“我從未說過這是生肌玉骨膏。”
殷茵怒道,“這到底是什麼?”
許多意忙湊了過去,聞了聞,“這是治療寒鐵利刃劃傷傷口的藥膏,你怎麼會把這個拿去?你該不會是用這個擦你燒傷的傷口吧?”
殷茵向後退了一步,“寒鐵利刃?”
寒鐵利刃劃傷皮膚,會讓傷口疼上百倍不止,寒性極重,傷口所用的藥膏需要十八種烈性藥材,急火猛催,方才制成,它的藥性也是普通藥物的一百倍。
而生肌玉骨膏是治療燒傷燙傷燒傷的藥膏,所用藥材都是寒涼性的,制作方法也絕對不能用到火。
簡而言之,這兩種藥膏的藥性截然相反,甚至說是兩種極端。
許多意自然知道其中的症結所在,解釋道,“治療寒鐵利刃劃傷的藥膏烈性、火性極重。你的額頭本就是燒傷,若再用烈性、火性極重的藥膏,豈不是等于在傷口上加一把大火?傷口必然更加嚴重百倍。”
“啊!!!”殷茵大吼一聲,她隻當薛拓是許多意,見薛拓竟然還在喝着茶,發狂的想要一把掀翻薛拓面前小桌子。
然而,一下,兩下,三下,她根本掀不動。
薛拓還慢悠悠的喝着茶,巋然不動。
殷茵一把火沒發出來,崩潰的走向許多意的櫃子,将玉瓷瓶和黃泥瓶拎了出來。
殷茵瞪着薛拓,痛哭道,“許多意,你故意把那個玉瓷瓶包裝的極為珍視,而把生肌玉骨膏放在一個破瓶子裡,你知道我要來拿生肌玉骨膏,就故意害我,讓我以為是玉瓷瓶内的藥膏才是生肌玉骨膏。”
薛拓放下茶杯,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朝殷茵逼近,一句一句的怼她,“我故意害你?”
“是我請你,可以不經人允許,偷偷來玉笙居的嗎?”
“是我請你來竊藥膏的嗎?”
“我在藥瓶上面标注生肌玉骨膏五個字嗎?”
“我有說過允許你用玉笙居的任何一瓶藥嗎?”
大魔王這樣毫無表情的模樣,卻偏偏極有氣場。
每一句都把殷茵怼的啞口無言。
真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怼人小天才!
看着真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