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恬靜,可吹散一切煩惱。
薛拓心裡本來煩悶不堪,但伴随着笛聲,多年深受失眠困擾的薛拓竟然悠悠的睡了過去。
要是許小姐每天晚上都睡他身邊也挺好的。
——這是他進入甜甜的夢鄉前最後一個念頭。
門外的許多意收了笛子,嘿嘿,她是故意吹給大魔王聽的。
不把他吹睡着,他半夜跑了,去聯絡魔界怎麼辦?
要是大魔王還是前世的修為,她的笛聲不會對他起到任何作用。
但……誰叫大魔王的魂魄現在附在她那平平無奇的身體裡呢?
最低等級的修行體,這首安眠曲還是夠用的。
我修為低,我天資差,我自豪!
許多意得意的收起了笛子,沉沉睡去。
……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多意睡得迷迷糊糊之時,突然感受到一股劇烈的疼痛。
痛!
許多意覺得自己胸膛内快要炸開了,身體血液逆行,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體内啃食着血肉,又像是每一寸肌膚都在承受着烈火的炙燒。
好痛!
真的好痛!
許多意雙手捂着胸口,蜷縮的像是一個蝦米。
大魔王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小姐,許小姐!”
薛拓破門而出,蹲下身,将許多意抱進了房間内,放在床上,關上門,一臉凝重的往許多意的額頭源源不斷輸送真氣。
許多意的額間終于有了一絲清明,像是烈火焚身後,終于遇到了一灣清泉。
許多意仰起頭,想要靠近清泉,再近一點,更近一點,不由自主的想要多吸一些薛拓傳來的清冷真氣。
她的臉貼在了薛拓的掌心。
不由得想要近一點,再近一點。
然而,下一秒,她又如同墜入萬裡冰原。
好冷,好冷。
她感覺自己手腳冰冷僵硬,渾身戰栗發抖,血液好似停滞不動,骨頭都凍得疼。
突然,一股暖意又從她的胸膛注入。
像是春日的暖陽融化了千年的寒冰,樹梢上的枝條開始萌芽,血液慢慢開始流動,手腳也不再僵硬冰冷。
她伸出手,緊緊的抱住那個發光發熱的.春.日.小太陽,再多一分溫暖。
……
整整一夜,薛拓守在她的身邊。
她冷了,從胸膛輸入暖意。
她熱了,從眉間注入清冷真氣。
直到月亮落山,太陽爬了上來,許多意忽冷忽熱的情況才退了下去。
許多意睜開眼,正對上大魔王漆黑的眸子。
許多意眨眨眼,放聲尖叫,“啊!你怎麼在我床上?”
薛拓微微翹起嘴角,帶了三分譏诮,“許小姐,昨晚上發生的一切你都忘了嗎?昨晚上是你把我抱住,不準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