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田家光與reborn為澤田綱吉與所有的守護者們都安排好了訓練,即使是藍波,他們也準備好了關于未來的暗示。
澤田綱吉由reborn、巴吉爾共同訓練,山本武會向他的父親尋求時雨蒼燕流的刀術,雲雀恭彌交給迪諾負責實戰對練與說服,笹川了平則是可樂尼洛這位教官上陣。
而獄寺隼人選擇的老師是與他頗有淵源的夏馬爾,也是他将炸彈作為武器的源頭。
——但是他被夏馬爾拒絕了。
“我記得你還挺喜歡那個小子的吧,畢竟你是他炸彈路上的師父嘛。”雪莉側坐在并盛醫務室的床上,優哉遊哉的問,“你對學生這麼殘酷的嗎?”
夏馬爾苦笑着撓頭:“這種說法還是饒了我吧,雪莉,要當我的學生,起碼也得是青春美少女才行。”
這位發型與獄寺隼人肖似,看上去有些吊兒郎當的保健室醫生正是裡世界超一流的黑市醫生與殺手,能控制幾百種毒蚊子的各國聯合通緝犯:“三叉戟”夏馬爾。
在彭格列的庇護與安排下,他來到了并盛,成為了并盛中學的保健醫生,而現在這一幕如果讓裡世界的人見到,他們可能會大跌眼鏡。
當然,并不是因為“夏馬爾屈居于學校保健醫生之位”這種事,而是因為他和雪莉的距離——一個坐在保健室的床上,另一個坐在保健醫生的座位上,他們之間隔着一道床簾與辦公桌。
這種平常人的社交距離,放在他們之間可以說是太遠了。
畢竟三叉戟夏馬爾的出名其實并不隻是他的醫術或是毒術,更是因為他花花公子的名号。他的輕佻和風流在裡世界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甚至被通緝的原因都是引誘了某個國家的王妃。
如果要按照人們的幻想的話,他們的相處方式起碼也得是“夏馬爾口中說着甜言蜜語撲向雪莉,被她一拳錘到牆裡強行要求好好說話”這樣才對。
但是他們之間的相處實在是太正常太禮貌了,這樣普通的相處可以屬于任何人,但是絕對不像雪莉與夏馬爾。
對于這位自稱可以欣賞所有年齡段可愛女性的男人而言,他實在是禮貌的不像他自己了,畢竟即使是已經端出了毒料理的碧洋琪,他也是能上去調笑幾句(然後被重傷)的。
雪莉一直看着夏馬爾,帶着溫和如常的笑容,即使他的目光絲毫沒有回望也毫不在意:“你覺得他還缺少什麼,對嗎?”
“那小子缺少的東西隻有他自己能發現,我說了也沒用。”夏馬爾的語氣有些僵硬,帶着濃厚的恨鐵不成鋼,“他的眼裡有很多東西,卻唯獨沒有自己的生命。”
雪莉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她确實沒發現這點,畢竟她自己都并不看重自己的生命,怎麼會去在意npc是否懂得愛惜自己,她說:“那你們師徒不是很像嗎?”
“真是的,都說了我不是他老師了……”夏馬爾有些煩躁地碎碎念,又忍不住問,“哪裡像?”
雪莉輕笑一聲,直到這個時候,夏馬爾才發現她的氣息已經出現在自己的身後了。
她的手指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卻仿佛有千斤重,夏馬爾能感受到自己的□□已經僵硬,聽到自己的心髒快要停跳,危險的警報流竄在他大腦的每一寸,他卻絲毫無法動彈。
事實上,他們的距離并不近,她隻是站在他身後,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而已。
這實在是過于漫長的瞬間,她的話語自他的耳畔傳來:“他的眼睛裡唯獨看不到他自己的生命,你的眼睛裡唯獨看不到我,不是嗎?”
“我對于夏馬爾來說很恐怖,對吧。”她的話語不帶疑問。
夏馬爾說不出話來,雪莉顯然也不需要他說話,她哼着歌,腳步輕快地離開了這件醫務室。
…………………
“送葬人”雪莉,她恐怖嗎?
如果将這個問題抛給任何一個裡世界的人,99%的人(哪怕是她的粉絲)都會斬釘截鐵的回答一句:“恐怖。”
很不幸的,幾年前的夏馬爾屬于那1%,他那浪漫的天性在她面前展露無疑,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感覺到自己又一次墜入了愛河,所以追了出去,對她說:“親愛的甜心,我能和你約會嗎?”
那時候距離這位黑發美人在他面前讓他的雇主喉嚨開花不超過半分鐘。
雪莉正在擦着自己并未染上鮮血的鎖鍊,聽到他的話之後歪了一下頭,定定的看着他,似乎在确認些什麼,半晌之後說:“什麼時候?”
“即使你拒絕我也……啊!你答應了甜心!我們走吧,就現在!”
“嗯,我是雪莉。”她笑了,那是非常溫柔的笑容,“你也可以叫我送葬人。”
夏馬爾選了另一個稱呼,他叫她“雪莉親”。
一開始,這是一次很普通的浪漫相遇,也許開頭血腥了一點,但是和夏馬爾經曆的每一段故事沒有不同。
他總是很盡責的逗她笑,說些稍顯親密的漂亮話,帶她去每一個他喜歡的地方,講他喜歡的故事,然後在最後和她相約“下一次”。
但是後來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