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台台式電腦還是一年前我從二手市場淘回來的,早知道買方便移動的筆記本電腦了。
我用所剩無幾的存款交了電費,開機迅速重新整理了一份。
笑春風在下午一點的時候聯系了我,她說沒有看見蝴蝶,最近很少有被偷窺的感覺,不過班上其他同學出現了這種情況。
萬事如意:大約有多少人?
笑春風:加上我一共五個。
萬事如意:還有沒有别的詭異的事情?
笑春風:有!班上有五個男生的□□中間,平常牛仔褲拉鍊的位置,總是會破一個蠟燭長、鵝蛋寬的大洞。而且,他們本人
不經外人提醒一點問題也察覺不到。你說奇怪不奇怪。
萬事如意:隻有你們班這樣嗎?其他班有這些情況嗎?
笑春風:其他班的不清楚,這幾天吓得我覺都不敢睡,生怕一睡着身上壓了個什麼怪物。
女生是感覺被偷窺、撫摸;男生是□□開縫……
為什麼呢?
這絕對是冥蝶幹的。
活動範圍這麼廣,報複對象這麼多的冥蝶我還是頭一次遇到。
到底出于什麼心理呢?
冥蝶一般會出現在死前所在的地方,像晴蘭,在床上喝的敵敵畏,死後變成冥蝶是在床頭櫃;周山,死在酒吧衛生間,出現在扉紅街一帶……總之,不會偏離太多。
笑春風說沒有看見冥蝶,那它生前是在哪裡死的呢?又是怎麼死的呢?還有,它是男是女?
對男生有報複心理,且是那麼尴尬的位置,對女生如此龌龊,八成是男的,還有兩成不敢确定,萬一是個女同性戀也說不準。
唉,還是無論男女,都籠統的查一遍吧,就是工作量大了點,效率低了點。
哎!效率!
懸婷機的人不是也在附近嗎,去和他們談談合作?
雖然我和他們一直是死對頭,但現在境地不同,該低頭就低頭。
我站在天台上,鎖定位置後,飛奔而去。
隻見一西裝革履的男子,拿着羅盤,走在巷道裡找着什麼。
“喲,棋南君,巧遇,好久沒見了,有空賞個臉去我家吃飯嗎?我來天譽很久了,做回東道主招待招待你,如何?”我笑着看向念棋南,不照鏡子我都知道有多麼燦爛!
全是被逼無奈啊!
奇怪,懸婷機的人一般都是雙人出行,怎麼這回就念棋南一人,念雙悟呢?
念棋南沒回頭,繼續往前走。
“你也是來找冥蝶的?”我的神情恢複原樣。
如果說我是拯救冥蝶,那麼懸婷機的人就是毀滅。雖然說他們不特意去找冥蝶,但一旦讓他們碰上,無論好壞,隻有一個灰飛煙滅的下場。
我們兩方沒有所謂的絕對正确與錯誤,隻是道心不同、立場不同、結果不同。
念棋南腳步一頓,還是沒回答我。
我最讨厭他這一副故作清高的樣子,對誰都愛答不理的。
長了張嘴跟沒長一樣。
以前壞我好事的時候也是一聲不吭。
既然不說話,那我就一直跟着他。反正他是來找冥蝶的,省得我白花些力氣。
終于,他受不了了,開口:“你跟着我做什麼?”
我在查資料,沒搭理他。他走一步我跟一步。
今天一定要找到冥蝶,先确定它的類型,自殺、他殺還是兇殺。
我走在念棋南身邊,看着他手裡的羅盤,跟我記憶中前輩使用的一模一樣,隻是不知如何制成的。
這樣的寶貝為什麼前輩有,懸婷機的人有,怎麼偏偏就我沒有?
有機會一定要順走看看材質。
念棋南繞了不知道多少條巷子,連隻飛蛾都沒看見,更别說冥蝶了。
“念棋南,你到底會不會看啊,能不能不要浪費時間了?”我十分不爽,懷疑他是在故意整我。
“羅盤壽數将近,越發不穩了。”他自言自語。
“這玩意兒還有壽命?你施法維持一下不行嗎?”
念棋南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你也是為天譽一中最近發生的怪事而來的?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這樣,我們合作,我隻要真相,冥蝶給你,成不成交?”這是我今天向念棋南抛出的第二個橄榄枝,他要是還不知好歹,最好祈禱以後不要有事求我。
“好,冥蝶歸我。”他着重強調後半句。
“嗯,歸你。”
我将所知的信息同步給他,并問:“你今天查到什麼了嗎?”
“沒有。”
居然說的如此坦蕩。我雖然知道懸婷機的人臉皮厚,但還是被無語到了。
“你找到冥蝶了拍張照片給我,我先回去了,還有一大堆資料沒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