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總一擡頭看見北澤，還沒開口北澤就說：“我媽媽到底去哪了。”北總僵了一瞬，很快恢複正常，說：“不是都說了去國外了……”

北澤打斷了他的話：“你确定嗎？”

其實北澤在詐他，但北總顯然沒發現，他沉默了一會，緩緩說：“我确定。”

北澤看出了他不對的反應，沒說話，北總看他，臉上沒了笑容。

“我想我媽媽了。”北澤試探着說。

北總無言，現在的他完全沒注意到北澤的試探，完全沒心思想其他的事。

他早知道瞞不了幾年，但還是沒做好心理準備。

看他這樣，北澤最不期望的結果慢慢得到證實。

北總盯着他，還是咬着牙說：“你……我想起我公司還有事。”

說完就要走，北澤感覺手腳冰涼。“你瞞不了了，爸。”

北總停在他身後，黎清最後的話回蕩在他耳邊：“如果小澤猜到了來問你，你就跟他說實話吧。”

北總閉了閉眼，略帶絕望的說：“你媽媽去世了。”北澤轉過身：“我要去看她。”

……

天空下起了小雨，北澤站在黎清的墳墓前，北總給他撐着傘。

北澤沒有像想象中的放聲哭泣，他蹲下來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照片裡的人笑着，和北澤記憶裡的一樣。

“啪嗒”“啪嗒”

比雨滴更響的聲音是眼淚，比雨滴更碎的亦是眼淚，但眼淚也可以無聲，因為想念震耳欲聾，自然聽不見眼淚的聲音。

北總抿着唇，心髒一陣抽疼。

北澤伸手撫摸着那張照片，一會後說：“這張照片真醜，醜死了。”

北總低頭擦着眼淚，到現在，他能安慰北澤的隻有一句話：“你媽媽不會希望你因為她而傷心流淚的。”

北澤想到了宿安。那串手鍊是你送給未來兒媳的見面禮嗎？因為你知道你見不到了？

他要帶宿安來見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