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安眼中的茫然更盛。

回憶如同風，有的回憶如春水拂面般柔和，而有的回憶卻如匕首入體般刺痛。

“阿柔，我聞到香味了。”下班的宿董走進廚房。

沈柔笑道：“屬你鼻子最靈，是你最愛吃的，快去洗手準備吃飯。”

宿董洗了手靠在櫃台，和往常一樣給沈柔分享日常：“今天見了個外國客戶，他帶了妻子。他妻子的眼睛就像寶石一般漂亮。”

“不像你的妻子，隻有一雙最普通的眼睛。”沈柔酸溜溜地說。

宿董笑着走過去：“吃醋了？”

“沒有。”

“那我怎麼聞到了濃烈的醋味——嗯…這味道，陳年老醋。”宿董深吸一口氣。

沈柔哼道：“你鼻子出問題了。”

“好啦别生氣了，她的眼睛是寶石沒錯，但你的眼睛是世界上的第八大洋，比她出彩多了。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宿董從口袋裡拿出一串珍珠項鍊，戴到了沈柔的脖子上。“襯你。”宿董誇贊道。

沈柔維持面上平靜，說：“這還差不多，我就勉強原諒你了。”宿董笑着親了她的額頭。

……

“宿董，你什麼意思？她是誰？”沈柔不可置信地看着金麗挽着宿董胳膊的那隻手。

金麗妩媚地笑着：“沈夫人，不要生氣嘛，氣大傷身。”

宿董淡淡說：“阿柔，小麗隻是來我們家吃頓飯。”

“吃飯？我不歡迎她！讓她走！”沈柔指着金麗喊道。

“哎呦宿董事長，你夫人好兇啊，吓到我了。”金麗沖着宿董撒嬌，宿董皺着眉：“阿柔，給小麗道歉。”

“她、不、配。”沈柔一字一頓的說。

就算沈家早已經落魄，但沈家的子孫仍有不屈的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