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黎意慈一家人難得聚齊,許絮和黎前進兩人在廚房從早忙到晚,他們做了滿滿一大桌子的飯菜。
吃飯時,許絮夫妻商量着未來一年的想法,黎明川兄妹幾人也不插話,因為展望未來是他們的固定節目,事實上年後這兩夫妻也不會踏踏實實過日子的。
飯後,黎意慈洗碗,黎明川掃地,黎平安去倒垃圾,忙完許絮給三人都發了一個大紅包,三人才一起出去玩。
才下樓,黎明川就順手把紅包遞給黎平安,可把這孩子開心壞了,嚷着要跟好兄弟一起去放煙花玩遊戲機。
黎平安騎着自行車去找朋友,黎明川掏出車鑰匙,帶着黎意慈上了車。
黎意慈好奇問,“哥,這車哪來的?”
“向砌的。”黎明川淡淡一笑,“他才拿駕照不久,不怎麼敢開,這車就先給我們幾個開了。”
黎意慈由衷地感歎,“向哥真好,新車也舍得。”
“一輛車而已,向砌才不在乎,他可是我們幾個的錢袋子。”黎明川說的漫不經心,“遊雲和向砌是我們幾個中最有錢的,家裡也沒什麼破事,我和楊克王山需要拉投資先找向砌,不夠再找遊雲。”
向砌家境好,家裡人也溺愛,他家和遊雲家關系極好,遊雲家裡管的嚴些,但那隻是相對向家而言,事實上遊雲父母算得上數一數二的開明人。
黎明川幾人不管幹什麼缺錢,找向砌和遊雲準沒錯。
黎意慈一直知道向砌大方,倒是沒想到他這個年紀就有那麼大的經濟自主權,要知道黎意慈一個月可支配的生活費就四百塊,黎明川老早就學着賺錢,日常出手相當闊綽,能找向砌要的錢,想也知道不是一筆小數目。
“哥的朋友真好。”黎意慈真心羨慕,她沒有摯友,普通朋友也少的可以約等于無。
黎明川聞言一頓,有些複雜的看了黎意慈一眼,“現在交朋友也還來得及,雖然咱們初高中的時候,老師都說那個年紀交的朋友最單純真摯,可隻要有緣,不管什麼年紀都能交到真朋友。”
“……對,什麼時候都可以交朋友。”黎意慈不明白黎明川怎麼突然那樣看她,她已經習慣于不與人傾訴負面情緒和消息,也不要多過問别人的事。
過了很久很久,黎意慈才知道那是黎明川對她隐晦的心疼,或許還有些微的愧疚。
兩兄妹其實是有些生疏的,黎明川天生不凡,他的時間沒有太多放在這個有血緣關系的家,所以自然而然,他和黎意慈的相處,比起黎意慈和黎平安的相處,親疏立現。
所以,接下來的一段路,兩人一路無言。
黎明川驅車前往的是一家桌球俱樂部,他顯然是這裡的熟客,上樓的路上打不完的招呼,有人叫他名字,有人喊川哥,感覺就沒有不認識他的人。
黎明川問,“小慈,會不會打?要不要打?”
會,不代表想玩,不會,不代表不想玩,想怎麼樣都看黎意慈。
黎意慈知道黎明川從初中開始桌球就打的特别好,不好意思地說,“哥,我不會,也不想打。我跟雲哥一起就行。”
看别人玩,她也有些好奇,可她知道,不管是什麼,新手入門都有點難,出于不想麻煩身邊人的想法,黎意慈基本從不會提自己的要求,本來她會來也是因為跟遊雲約好。
遊雲本來在和楊克打球,見黎意慈和黎明川過來,随手把球杆丢給王山,“我認輸,不打了。”
楊克比了個中指,“重色輕友的家夥。”
王山忍不住笑,“克啊,還不習慣?他們哪個不是這樣的?要不咱們向砌能不在。”
“就你們話多。”遊雲吐槽,“你們誰追女孩的時候帶着兄弟。”
“楊克帶啊。”王山朝遊雲眨眼,“他帶了明川,然後單到了現在。”
遊雲被逗笑,“沒事,克哥對咱們川哥也愛的深沉。”
黎明川,一款男人女人都抵抗不了的萬人迷。
“滾!”楊克字正腔圓道,“我那是沒認真。”
“認真到現在,過年還不是隻能跟我們混。”黎明川随手拿起巧克接抛起來。
楊克,“……”
為什麼你不知道嗎?
黎意慈笑着跟幾人打招呼,遊雲握着黎意慈的手,“明川,你走的時候記得說一聲。”
“行。”黎明川看着黎意慈,“累了叫我,我送你回去。”
“好。哥,你不用擔心我,慢慢玩。”
遊雲迫不及待拉着黎意慈走,“我跟你說,柳山那邊今晚有煙花秀,聽說要連續放三場,一場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