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顯然事實并非如此。
某日他路過樓梯口,看見倚靠在欄杆上捂着肚子的小孕夫。
他神情關切,沒多猶豫便走了過去。
然後在他傾身詢問小孕夫狀況的時候,對方卻抓握着他的手,身體後傾,然後尖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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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秋丞第一次碰見這樣手段低劣的栽贓陷害。
隻是在他開口之前,小孕夫顫抖起來,慘白着一張臉,和他說了句“對不起”。
陸秋丞一愣,被突如其來的道歉砸得發懵。
聞訊而來的你神色緊張,視線略過陸秋丞,最終停在了小孕夫的身上。
陸秋丞是想解釋的。
隻是你話語之中的指向性太過明确,他看着被你護住的人,看着對方那對不似作假的泛紅眼眶,又想起來那句莫名的“對不起”,心中的疑惑更甚。
他忽然失了解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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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選擇退出這場争執。
于是他轉過身走了,躲回了自己房間。
而你沒料到事情會以這種方式迎來結局。
似乎也過分容易了一些。
就像是你興緻勃勃地搜集了證據,一轉頭犯罪嫌疑人卻選擇了自首。
你以為陸秋丞要解釋的,但他沒有,他沉默着,似乎默認了自己做過的事情。
你看向小孕夫的眼神裡帶了幾分糾結。
你想了許久,還是把他安排到了自己名下的另一處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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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怕他們之間的矛盾再度激化,想着應當把兩個人分開。
但陸秋丞好歹是你名義上的伴侶,你總不能為了一個情人把他趕出家門。
于是離開的人隻能是你的那位小孕夫。
為了照顧小孕夫的情緒,你不僅承諾會常去看他,甚至還親自挑選了幾位不同專長的保姆,讓他們24小時輪流照看小孕夫的日常生活。
陸秋丞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還覺得有些詫異。
他原以為被你勒令離開的人應該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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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之間的交往又重回平靜。
随着小孕夫開始顯孕,你往他住處跑得頻率高了不少。
陸秋丞偶爾也會去,有時候跟你一起,有時候自己去見那位小孕夫。
他向對方問起那個“對不起”意思的時候,小孕夫抖了抖,似乎怕得要命。
明顯過量的保姆在室内一刻不停地走來走去,端茶倒水整理房間。
陸秋丞于是轉移了話題。
時間一晃過去兩個月,明明你已經給了小孕夫十足的關心和照看,可他的狀态依舊肉眼可見地憔悴下去。
他說自己是因為懷孕而神經緊張,難以入眠,你也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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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秋丞皺起了眉頭。
小孕夫看起來并不聰明。
自從他懷孕開始,似乎就一直努力在争取你的寵愛,用力過度到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最近的行為更加過激。
不止一次大半夜地喊你出門去看他,話語之中帶着驚恐和慌張。
陸秋丞被你的響動吵醒,見你緊張焦急地去匆忙找小孕夫。
他背靠着房門,聽着你的聲音漸遠。
沉默良久,他翻出小孕夫的聯系方式,匿名遞送了一封語氣委婉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