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4

塑料包裝盒内的蛋糕上鋪滿奶油做成的花朵，中間用巧克力醬寫出了“顧焱生日快樂”的字樣。

陸秋丞一手托着蛋糕盒下方，一手抓着上邊的淡藍色絲帶，走得小心翼翼。

碗裡的長壽面不剩半點，連湯汁都被你喝得精光。

你的視線追着他，由遠及近。

直到他把蛋糕平穩地放到桌上。

淡藍色絲帶的一端被遞到了你的手上，然後他就站在那裡，似乎是準備等你拆開包裝，替你點上蠟燭。

755

你拉着他的手握住你的指尖，然後輕輕拉動了絲帶上系好的蝴蝶結。

絲帶散開，上面系着的一次性餐盤叉子滑落到了桌上，被你撿起來擺在一邊。

然後你們又一起拿開了那個透明包裝盒

濃郁的奶香味撲鼻而來。

陸秋丞替你插好數字蠟燭，點燃了他們，才轉身去關燈。

你盯着跳動的火焰，揉了揉眼角。

陸秋丞的腳步遠了又近，輕柔的聲音響起在你的耳邊。

“小焱，閉上眼睛，許個願吧。”

756

在許願之前，你搖了搖頭，循聲去握他的指尖。

“陸秋丞，我是不是從來沒有告訴過你，我為什麼那麼喜歡奶香味。不管是人還是其他東西。”

“我現在告訴你。”

黑暗之中他的指尖微僵，有些發涼。

“你說，我聽着。”他的聲音發顫，尾音漸弱。

你拉了一把他的手，引着他向前，湊近了你。

他的手被你拉起，貼在你臉側。

“因為十六歲那年，我在生日那天頂撞我父親，被他在房間内反鎖了三天。”

“缺課三天，沒人來找過我，除了、除了.......”

你話未說完，但臉上貼着的那隻手已經顫抖得厲害。

757

你閉上了眼，在他掌心蹭了蹭。

“除了第三天下午，那個在暴風中被我趕跑的人。”

“可惜他隻留了一小罐親手做的牛奶餅幹。我按那個味道的信息素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人。”

你歎了口氣，卻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