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若是想要舊事重提夏洛克,那就總會被它作梗。
果然,海德薇的心聲在希塔那兒就變成了【你要找那隻xx?】
希塔不知其所以然,海德薇則将此神秘之舉歸為梅林的兆迹。
“算了,海德薇。”希塔顯然有些喪氣:“可能是我之前做了什麼才會變成這樣的,你先走吧。”
希塔也沒指望事情能夠一次解決完。
最開始她以為紙條上的事情,能夠找父母的畫像得到答案。可惜,不僅是她父母,就連她祖父祖母的畫像也消散了魔力。
希塔曾無數次設想她到底做了什麼,才會導緻這種結果。雖然可以肯定的是,這跟伏地魔脫不了幹系。
待海德薇走後,希塔才把心思轉移到赫敏給她的工作信函上。
信函裡的主要内容跟她之前在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時要做得大差不差,隻不過她不是已經被調外了嗎,怎麼連抓個月癡獸還要找自己?
真這麼缺人手?希塔不太相信,而且月癡獸最後留下的蹤迹竟然是在泰晤士河邊。
這幾天都不是月圓之夜,生性腼腆的月癡獸怎麼會舍得離開農場洞穴,而跑來屯街塞巷的市區?
還真是奇怪。
希塔邊念叨邊收拾用具,隻能等着夜晚的來臨,然後到泰晤士河去一探究竟。
海霧綿綿的小鎮,兩座相鄰的鄉郊别墅,空氣裡似有若無的草澀清甜味。
滿叢顔色鮮豔的風鈴草裡竄出一隻紅色長毛綠眸的雪達犬,有人在旁邊喊它紅胡子。
畫面一轉,變成了巨大的水井,有木栅欄擋着。
耳邊傳來奇怪的童謠聲,随後是貿然出現的不合時宜的尖叫聲。
躺在宿舍單人床上的夏洛克突然驚醒,這是他第168次夢到的相同夢境。
夏洛克皺了皺眉頭,很是無奈,舍友的呼噜聲吵得他沒法思考。
腦子裡思索完十二種如何瞞過那群被派來監視自己的特工,又恰巧不會引起在大英政府當打工人的邁克羅夫特注意的獨占寝室可行性方案之後,夏洛克還是決定起床出門轉一轉算了。
如今接近十一月,天氣早晚溫差大。
看着隻穿了件單衣的自己,夏洛克冷不禁地打了下哆嗦。冷歸冷,但他仍不忘觀察周圍。
一對情侶迎面而過。
夏洛克沒忍住地想要炫耀自己的聰明勁兒:“瞧瞧。”
“這兩位來自加州的好基友不僅迷路了,還在默默地互相怪罪對方。說真的,愛情是這世上最無聊的事情。”
那兩位穿着正裝一個系着領帶,一個系着領結的男人聽到,卻是加速腳步走得更快了點。
等稍稍更遠些時,隻聽見那個留着絡腮胡的紅發男人對着另一位身形更壯碩的伴侶說道:“小卡,我們該不會遇到英國流浪漢吧?”
那男人口中的小卡聽完,又回了句:“我覺得比較像瘋子,畢竟流浪漢穿得都比他多。”
再遠些時,夏洛克已經聽不清楚了。
他的思緒由紅發男人回想到今早那起案子,想到自己當場戳穿雷斯塔教授的行徑,又想到那個同樣是紅發的女人。
那起案子是他接手的刑事案裡牽扯到的另一樁經濟糾紛案,都不用他十分鐘的時間,就已經确定主犯是誰了。
今天一早,沒等那班警探部署好現場,他就已經裝作是會計專業的學生溜進了雷斯塔教授的課堂上。
由于來得晚,夏洛克迫不得已坐在最後一排。
在教室前門走到最後一排的這段路,他的眼裡閃現過無數學生的想法,單從他們的衣着打扮上便能得知,隻除了那位。
那位就坐在第三排第五個位置,毛衫與長裙,紅色的長發跟翠綠的眼睛,全身上下浮現出的信息隻有一個。
那便是熟悉——
熟悉——
還是熟悉——
夏洛克甚至忍不住自己那句想喚出口的紅胡子。
短短幾秒鐘夏洛克從那位女士身上看到的,便隻有如同紅胡子那般帶給自己熟悉的感覺。
他真是太失禮了!
夏洛克當時也是這樣想的,他怎麼可以因為對方同樣是紅毛綠眸,就理所應當地把對方當成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