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
暮楊趕回去後回到了總裁辦公室,進門就見暮子程坐在上坐。
“爺爺。”
暮子程聞聲擡頭:“回來了,過來坐。”
暮楊坐到了暮子城的對面,問:“爺爺,你們不是出去旅遊了嗎?怎麼突然之間就回來了?”
暮子程:“左扶華和我說了這件事,我心裡總覺得不安,人多耳雜不方便,就自己先回來了一趟,你奶奶還在旅遊,我跟你說完以後,我就回去找她。”
暮楊:“是這一次的碼頭貨物問題嗎?”
暮子程:“這一次的貨物怎麼又會出問題?上一次我們去爬山也剛好撞見了我們公司的貨物走私,而且是以我們公司的名義販賣别的東西,上一次也算是逃過一劫,好在并沒有出什麼大事,這一次又是怎麼一回事?”
暮楊:“我也是今天一大早接到電話就趕過去,才知道是我們的貨物被國外雇傭兵給盯上了,但目前軍方并沒有給确切的答案,也不知道是哪家派來的,不過以我之見,我公司涉及面廣,且遠銷國外很多尖端技術,應當是損害了對方的利益,這才盯上了我們的貨。”
暮子程:“我也真是這樣想的,不過前些年我們公司口碑最好,品牌最佳之時,都沒有出這麼多事,今年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恐生事端,提防為妙,而且我們的貨物進出口時間都是秘密的,除了公司内部核心人員知道外,别人很難知道,倒是要查查你自己的身邊人了。”
暮楊:“我正有此意。”
暮子程:“煙微,現在雖然已是你的妻子,但有些東西還是要防這些,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個道理我自小就教會過你。”
暮楊:“是。”
暮子程又秘密離開了A市,踏上了旅遊之途,他很放心将公司交給他的孫子,畢竟這是他從小就培養起的接班人。
煙微知怎的,今天很想自己一人走走,或許是近半年來的工作繁忙,又或許是因為幾次戰鬥後留下的遺憾。
已經入秋,街邊的銀杏葉,随風飄落,緩緩的輕輕的落到了地上,但這看似平靜的往往藏着最狠毒的東西。
微風吹動她的發絲,揚起一些弧度,煙微緩緩的走在大街上,葉子雜亂的飛着,她的心中卻越發的清晰。
李知棠,一定是她。
煙微加快了腳步,但終究天色已晚,隻得先回家。
“回來了。”暮楊起身向前迎道。
“你還沒睡?”煙微看了看牆上挂的鐘,以是晚上11點。
“今天比較精神。”
“這樣早睡對身體好,特别像你這種一天工作很久的。”煙微邊換鞋邊說道。
暮楊:“家裡的事處理好了?”
煙微:“處理好了。”
暮楊:“辛苦你了。”
煙微:“自己家的事,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那我先上去洗澡了。”
暮楊:“好。”
煙微上了樓,暮楊内心很糾結,公司的事到底該不該告訴她,爺爺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可她是他的妻子,也是他的秘書,無論是哪個身份,似乎他都不願意說謊。
暮楊随後也回到了房間,他回來的早,早就已經洗漱好了,他先躺到了床上,過了一會兒,浴室的水聲停了,吹風機的聲音響起後又停止,煙微出來了,煙微在床上躺着人,想着暮楊應該已經睡着了,于是輕手輕腳的來到床邊,關上燈,掀開被子,躺進了被窩裡。
煙微剛生出一絲睡意,暮楊就動了動身子,開口說:“煙微,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商讨商讨。”
煙微:“怎麼了?”
暮楊:“想必你也發現了公司最近出現了很多問題,你有沒有什麼看法?”
煙微:“今天是又出了什麼問題嗎?要不要緊,處理的怎麼樣了?”
暮楊:“今天早上我接到一個電話,是警方那邊打過來的,我們最近的這批貨,被人雇傭雇傭兵,給攔截了,不過好在軍方那邊出了很多隊伍,這件事情也被壓下去了,要是發酵對我國的港口安全不利,對社會的安定也會有影響。”
煙微:“怎麼會?我們的貨物運輸都是保密的,他們怎麼能夠精準的知道我們是什麼時間?”
暮楊:“是啊,我也很疑惑,你覺得會不會是我身邊的人出了問題?”
煙微:“身邊的人,你是指秘書特助?還是我?”
暮楊:“河陸然和李知棠的嫌疑最大,河陸然我們從高中時期就認識,但李知棠是我在還沒有進入公司之前自己在外曆練的那三年她就跟着我一起創業。”
煙微假意深思後:“我想起一件事兒,當初我們和澎湃集團談合作的時候我發現了監聽器。”
暮楊:“監聽器,你知道是誰放的嗎?”
煙微:“這個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我前一天去會議室整理資料的時候倒是沒有看見有什麼異樣,當天我們進入會議室後,我發現桌子縫隙有反光的東西,于是就勾頭下去看,發現是一個監聽器,我也不能确定這個監聽器在這裡放多久。”
暮楊起身到沙發上拿來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煙微也起身開了床頭燈,暮楊坐到床上打開筆記本電腦,煙微避過眼神,這畢竟是别人的密碼也不好看,暮楊:“不用這樣,我的東西就是你的,早晚都要知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你,我們的私人會議室雖然說明面上是沒有監控,但其實我們這些核心人物知道為了做事留證據,所以我們安裝了隐形攝像頭,和收音設備。”暮楊點進了軟件,輸入了密碼,又道:“這個是密碼,以後你可以直接登陸。”
煙微:“好。”
暮楊:“不過我們安裝了隐形攝像頭這件事隻有我爺爺奶奶,還有河陸然知道,現在又加上了個你。”
煙微:“那麼這個放監聽器的人,要麼他知道有這個隐形攝像頭,但是因為有登錄記錄,所以他不敢看,于是自己便想了法子去整監聽器,要麼他對隐形攝像頭的事情絲毫不知,但我更願意偏向後者。”
暮楊将時間調到了與澎湃集團談合作前一天,兩人看着監控視頻,頭越挨越近。
煙微:“停。”
暮楊和煙微看向對方:“是李知棠。”由于先前兩人挨得太近,現在的對視,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暮楊别過臉來,感覺有些熱,他不好意思的咳了兩聲,煙微見他咳嗽就自己滑動看後面發生了什麼:“她既沒有看我桌上的文件,也沒有翻我的公文包,他隻是将監聽器放在了會議室。”
暮楊:“不過确實她近來工作沒有那麼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