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打了冷顫,老實巴交道:“小公子精神狀況越來越差,你總這麼關着他,早晚抑郁,還有身上……太頻繁了,傷口不見好……唔,您多少緩緩,那啥的時候悠着點!”
“行了,我知道了。”
他将人轟了出去,尚鐘正一直留心聽着屋裡的對話,此時輕手輕腳地進來,見廖星河神情疲倦地坐在椅子上揉着眉心,一副陰郁的樣子。
尚大太監趁機獻計,讨好道:“家主,這魚水之歡講究你情我願,您總這麼用強也不行,不妨放下身段,多寵寵小公子!”
廖星河一掌拍在桌子上,“我還不夠寵他嗎?就差把心抛給他了。”
尚鐘正:“家主,我不是那個意思,這寵兒子和寵情人不一樣,小公子性情執拗,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溫水煮青蛙才是正道。”
廖星河直直看向他,眼神可怕,良久後才道:“說說。”
尚鐘正差點吓得尿褲子,緩了口氣,賠笑道:“小公子年輕不懂事,您歹彰顯氣度,用成熟幹練的男人魅力軟化他……balabala……”
“心腹太監”說了一大堆,廖星河聽進去多少不論,他隻總結出一句話,那就是以後不能用強,要尊重,還要加倍寵着。
許是尚鐘正的話起了些作用,之後幾日廖星河沒再“欺壓”少年,言辰一開始還怪異,後來發現某人隻是換了個耍不要臉的方式。言辰也順勢裝出一副溫順的模樣混淆視聽,不再抗拒廖星河的接近。畢竟這些日子他一直通過系統和海因裡希聯系,要想執行下一步計劃必須離開廖氏公館。
廖星河卻對少年的變化驚喜不已,這日清晨抱着他怎麼也不撒手,溫柔道:“寶貝兒,總在公館裡待着你怕是也膩了,今天我出去談生意,你若是乖乖聽話,我就帶你出去逛逛。”
原本正準備發火的言辰聞言不再動彈,任廖星河親吻他的鬓角。
【言辰:給海因裡希發消息,準備行動。】
【小系統瑟瑟發抖地按下了發送鍵:宿宿宿主,你确定如果計劃失敗,廖星河不會生氣?】
【言辰:大不了被他按在床上做到起不來。】
【小系統:……】
不知道是不是被男主傳染的,宿主不僅越來越鬼畜,還越來越不要臉,連節操都不要了。
……
C國官方舉辦了一場上層人士交流的酒會,嚴北羽剛好也在C國做軍事訪問,正巧在被邀請之列,廖星河也是約了他談生意。
那位面無表情的軍事長大人瞧見言辰時還愣了一下,他已經很久沒聯系上少年了,許久不見的少年竟消瘦成這樣。廖星河一直對外聲稱小公子病了,但嚴北羽眼睛何其毒,看着廖星河親昵地摟着少年,而少年臉色難堪,白皙的脖子上還依稀可見暧昧的紅痕,心中頓時有了猜測。
他面上卻絲毫不顯,上前道:“好久不見,廖家主,小公子。”
言辰看到嚴北羽,難得露了個笑臉,溫和道:“好久不見。”
相比之下,被少年冷臉相待三個月的廖星河險些溺死在醋壇子裡,他不喜歡嚴北羽看少年的眼神,立即命尚鐘正照顧他到外面的花園逛逛,總之離開嚴北羽的視線,然後剩下兩人在酒會上唇槍舌劍地談生意上的事情。
約莫半個小時後,尚鐘正突然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了回來,“家主不好了,小公子不見了!”
廖星河眉頭深皺,火氣頂到了嗓子眼,第一個念頭是他最寵愛的少年想逃離他,這個認知足夠把他氣炸,心裡已經琢磨出一千種方法,等逮到言辰,一一付諸實踐。
幸虧尚鐘正急忙解釋道:“小公子被一夥人劫走了!”
廖星河第二個想法是什麼人敢劫他兒子?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動他的心頭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