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内幾隻點燃的蠟燭發出的光亮映在獨自躺在床上的女人的臉上。從窗外的月亮可以看出此時已是深夜,可床上的人依然睜着眼睛,空洞的望着頭頂的地方。
何思思躺在床上,沒有半點睡意。她怎麼也想不到就因為上班路上的一個低血糖,當自己在醒過來時,整個人卻換了一個地方,或者更準确的說是靈魂換了具身體。
“哎,再往裡擠擠。“今天早上她還幸運的擠上了早已算準時間的那班地鐵并在心裡感歎自己時間掌握的剛剛好。唯一不太完美的是沒趕上賣早餐。
“哎早上又要餓肚子了。”何思思在心裡默默的想。
在擁擠的地鐵中,何思思憑着那微弱的信号,十分堅強的打開了某小說,樂颠颠的吸取“精神食糧”然後樂呵呵的把自己帶入其中作為女主與男主神交一番。
就在這看似與平時沒有什麼區别的一天,何思思卻因為沒吃早飯低血糖而暈車了,在暈倒的最後一秒何思思還在想着手機可千萬不能被别人看到呀。然後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何思思慢慢恢複了意識,一開始她并沒有把這次暈倒當回事,因為自己之前也有暈倒的經曆,一般幾分鐘之後也就好了。所以在何思思還沒有完全清醒的這段時間,她還在想這會兒會不會有人給自己讓坐了呀。
又過了一會兒何思思徹底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後看到的不是現代化的地鐵設施,而是一片木闆,而且周圍還有些昏暗。
“一定是自己還沒醒來”何思思又迅速閉上了眼睛
安靜了一會兒之後,隻見床上的人又慢慢睜開了眼睛,原來何思思此時正躺在一個古色古香的床上,這床全是由實木構成,怪不得她剛剛睜眼就看到一正片木闆。
作為一個資深的小說愛好者,何思思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自己不會是穿越了吧。
”不會吧,不會吧,我隻是沒吃早飯而已啊,不會就這麼噶了吧?“
這麼想着何思思就對着自己的大腿來了一記無情的扭動
”哎呦,好疼呀“看來真的不是在做夢
想到這兒原本床上直挺挺躺着的何思思突然一個鯉魚打挺,然而并沒有從床上跳起來。
這時何思思才想起來觀察自己現在的身體,第一時間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雙自己不熟悉的雙手,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看這手掌的厚度,這身體起碼得160斤吧,視線再往下移,好家夥剛剛160斤估計的還是太保守了,這腿看起來起碼有200斤吧。
穿越以及穿越成200斤胖子的認知,讓何思思如遭雷劈,在床上呆坐了很久。
“這是夢,這一定是我還在做夢。”這樣想着何思思又重新躺到了床上 ,且用被子把自己蓋了起來。
十秒鐘後,隻見床上的人先慢慢睜開了自己的左眼,接着又把手一雙手慢慢從被子裡面伸了出來,緩緩的舉到了臉的前面。
很好,還是那雙看着就不瘦的手
接受了現實的何思思,如遲暮的老人般從床上起來了。
看着自己雍州的身材,從下往上依次是足球直徑般粗壯的大腿,2張A4紙寬度跟纖細沾不上邊的腰身,邁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唯一的一面銅鏡前,五官因為肉太多的原因不太清晰的呈現在了何思思的眼前。
在看清了自己現在的樣子後,何思思又回到了床上。就這樣一直在床上躺着不知又過去了多久,外面的天色與何思思剛剛醒過來的天色對比又變暗了很多,何思思也漸漸的從多了幾十斤肉的打擊中緩過神來,畢竟現在回是回不去了,生活還要接着過不是,再說了,我還可以減肥呢,何思思這樣安慰自己。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何思思實在是餓的受不了了,畢竟從剛來那會兒自己就已經餓了呢,是時候出去找點吃的了。
走到充滿了曆史氣息的木質雙開門前打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空地,因為天色已經有些晚了,院子裡不知何時已經點上了燈籠。
借着微弱的燈光隐約可以看見這座院子的布局。
院子整體呈四方形,自己剛出來的地方由三間構成。正中間一間擺放着六張帶靠背的椅子及一大兩小兩張長方形的桌分别放在椅子中間,看來是平時會客的地方。
東邊一間就是自己剛剛醒來的地方,靠牆擺着一個木質雕花的大床,西邊一間靠牆擺着一張軟榻,屋子的正中間擺放了一張圓形的桌子,想來是平時休息及吃飯的地方。
除了主屋外院子的東西兩邊也有幾間屋子,正對着主屋的就是這座院子的大門了。
初步看來這還是個大戶人家呢。
隻是奇怪的是,這偌大的院子,除了原主外,竟然沒看到一個人。自己又沒有原主的記憶。想要吃飯,就隻能靠自己了。
來到院子裡,何思思心想:往燈火集中的地方走準沒錯,大不了就多走幾遍好了。
借着燈籠的光芒,何思思出了原主的院子,這時迎面走過來一個打扮丫鬟的人
“大小姐您醒了,二夫人在主廳辦家宴為小姐送行,正差奴婢去請大小姐呢,大小姐,您這邊請。”
“為我送行?這話怎麼聽起來有點怪怪的。”何思思這樣想着,但本着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态,何思思壓下了心裡的一絲異樣,在丫鬟轉身後跟了上去。
跟着眼前的人走了一陣後,視線也變得開闊明亮起來,最明顯的變化是燈籠多了起來,各種建築也越來越氣派起來。
很快兩人來到了一座燈火通明的建築前。還未進去在門外已經聽見裡面傳來陣陣嬉鬧的聲音。
然而這一切在何思思進來後都戛然而止,衆人都停下了交談,轉而看着門口的自己。
“呦,好大的面子呢,這一大家子人等你一個人。”一個身穿粉色綢緞長袍的婦人打破了沉默。隻是這話怎麼聽也算是好話。
“行了行了,來了就坐吧,馬上就開飯了。”正在何思思不知道怎麼接這句話的時候,坐在上位的婦人開了口,也算是給了何思思一個台階,緩和了這尴尬的氣氛。她便也就順勢坐在了靠門口唯一的一個空位上。
落坐之後,何思思對剛剛出口幫她解圍的婦人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隻是沒想到那名婦人看到這個眼神之後突然愣住了,雖然隻有短短的一瞬間,但何思思還是看到了。
何思思剛剛坐定就聽見剛剛的紫衣女人還是不依不饒的說到:”二夫人,您老是嬌慣着思思,看都把她嬌慣成什麼樣了,見到長輩都不知問候,成什麼樣子。”
“春梅妹妹,快别說了,思思的娘親離世時她年紀還小,想必也受到了不小的打擊,許是太過傷心自那之後就一直沉默寡言,連院裡的丫鬟也遣散了。咱們都是一家人不必拘于這些虛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