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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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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尚往來,莊聿白對駱家願意相助之事先拱手道了謝,至于方子,他笑笑。

“如駱老爺所言,眼下蟲蟻成災,我這方子也确實有效,的确利國利民。至于它的價值,剛才駱老爺開價一千兩,這些銀錢對我們而言不是小數目,不過針對這方子發揮的效力而言,這些銀錢似乎不值一提。”

一千兩銀子,不值一提?!

這兩句話是如何放在一起的?衆人面面相觑,一時連呼吸聲似乎都聽不到了。

莊聿白繼續:“因為這方子,不是僅供各莊蟲蟻專用,除了府城外,東盛府四州一十八縣的百姓皆能從中獲益。而且今年滅蟲之後,明年後年大後年都可以再用。如此算來,這其中效益豈是一兩千兩銀子所能衡量的?”

到底是生意人,依市問價,循需溢價。此時駱家已給到明确意向,名頭又是贈與知府大人,縱使莊聿白開價翻番,駱睦此時也不會也不敢有異議。

不過駱家向來不缺錢。即便三五千銀子,也是拿得出的。

看來是準備獅子大開口了。駱睦眼底現出一絲兇狠:“莊公子,打算開價多少?”

莊聿白沒答言,回頭看看孟知彰,得到肯定答案後,從袖中掏出一張字迹歪歪扭扭的“鬼畫符”。

“荀大人,治蟲方子在此,特贈與東盛府百姓。”以免誤會,莊聿白特意強調,“一文不收。”

滿堂“哇”聲一片,衆人皆等着他狠宰駱家一頓,開出個幾千兩銀子的天價來。誰知竟拱手相贈,分文不取。

有人高喊:“莊公子,當真仁義之士!”

有人不住沖孟知彰點頭:“娶夫郎如此,真真好福氣。”

有人家中被蟲蟻鬧得雞犬不甯,聽聞此俠義之舉,立時要來抓莊聿白的手,表示感激——不過都被眼疾手快的孟知彰,攔下了。

荀譽也是一驚。

他此前一直在醞釀腹稿,想着這方子之事如何開口比較适宜,誰知準備的那三篇半腹稿竟一字未用上,這方子已水靈靈地到了自己手上。

祝槐新看看荀譽又看看自己愛徒孟知彰,笑着點點頭,沒說話。

本來準備重金購方的駱睦與駱耀庭父子二人,此時面色頗有些難堪。

不過姜還是老的辣,這點小風浪對駱睦而言根本不算什麼,他沖莊聿白拱拱手:“莊公子之忠肝義膽,老夫佩服,佩服!剛才說需我駱家相助之處,不知是何事。”

“硫磺。”莊聿白直言,“目前急缺硫磺。希望駱老爺幫忙為府城百姓籌措。”

“多少?”

“一千斤。”

“幾時要?”

“三日内。”

駱睦的心抖了幾下,此時所有目光都聚在他身上,包括荀譽。他彎起眼睛春風滿面地應道:“好。三日集齊。”

一時衆人散去,荀譽也品出了味,拉住祝槐新衣角,笑說。

“把我喊來當了一天棋子,不請我喝一杯,我可不依!正好城東新開了一家食肆,你現在就請我去吃!”

祝槐新耍賴:“荀大人,這可是冤枉我!我哪敢把您當棋子!”

荀譽笑着搖搖頭,提點他:“昨晚那封信你如何解釋?看似不經意将我引去各莊,又水到渠成見到這藥方功效,接着讓我在被砸爛的議事堂不期而遇撞上這樣一件不平事……現在人找回來了,事也解決了,連藥劑亟需的硫磺都有了着落。這不是把我當棋子,是什麼?休想耍賴!”

祝槐新也笑了:“這頓飯讓孟知彰請才是,主意都是他出的!幹脆我們直接将飯錢記他夫郎賬上。”

荀譽很以為然:“你這個學生呐,難怪你會偏愛他,還有他家那個夫郎,倆人心眼子加起來有八百個。好在這些心眼都是通透幹淨的。”

“話說回來,您的治蟲難題不也解決了麼!”祝槐新沖荀譽挑下眉,“快走!我都餓了。”

“若今春蟲害能控制住,老夫定會親自上疏為這方子請功。”

*

折騰了這兩日,然哥兒終于回到了家,然而悅來茶坊中的經曆仍在腦海不斷沉浮。他的心緒,也久久難以平靜。

那方素絹巾帕蒙住臉後,然哥兒的意識就開始有些模糊。尤其後面被人從水中撈出來,意識便更加時斷時續,時有時無。

不過半夢半醒間,他隐隐覺得有人抱着自己哭。

那聲音如此傷感,又如此克制,壓抑,像是一個不敢聲張的秘密。

不知是不是很少有人擁抱自己的緣故。然哥兒竟覺得那個擁抱,很溫柔,很……親切。

然哥兒一直以為那個擁抱是自己的夢,或者幻想,等他回去夜間換衣服時,一層層脫下那人給自己穿上的這套衣衫,方才敢相信,這不是夢。

尤其腰間絲縧挽的這個結……

蘭心結!

然哥兒的手有些抖。這是自己學會的第一種繩結的挽法。

兒時哥哥親手教的。當時自己手笨,學了整整一天才學會,為此還哭了鼻子。

夜很涼。

冷風從領口灌入,然哥兒打個冷戰,周身汗毛豎了起來。腦海中始終浮現一個人的影子。如水中月,隔着水霧,隔着虛實。

然哥兒的手有些抖。這是自己學會的第一種繩結的挽法。

兒時哥哥親手教的。當時自己手笨,學了整整一天才學會,為此還哭了鼻子。

夜很涼。

冷風從領口灌入,然哥兒打個冷戰,周身汗毛豎了起來。腦海中始終浮現一個人的影子。如水中月,隔着水霧,隔着虛實。

用溫柔如水的眼睛看向自己的,是他;

派打手劫了金玉滿堂車隊的人,是他;

幫自己換洗衣衫挽上同心結的,是他;

水刑逼供讓自己險些嗚呼殒命的,也是他。

真真假假,虛虛幻幻,到底哪一個是真正的他?自己到底該相信哪一個是真正的他?

夜風習習,扣響年久失修的木質窗棂。

然哥兒冷笑一聲。笑自己傻氣,笑自己糊塗。

他不知自己在究竟在期待什麼。

期待能将這一身衣衫還與對方?

期待再次相見,當面問對方當時是否抱了自己?

期待對方說自己所為皆是被逼無奈,他本意并非如此?

還是期待有朝一日能夠看清對方,能夠和對方真正相識?

自己腦子真的是壞掉了。

然哥兒起身,擡手關窗,将滿院月光推在外面。

即便今日之事有苦衷,即便對方心性良善,又如何?

他是名動府城的頭牌茶伎,受人追捧,光鮮明妍。自己不過一鄉野村夫,塵土為伴,無人在意。

再見面,擺在面前的隻可能有兩種關系。

陌生人,或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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