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亦揚不明所以的将手機遞給他,見他的手指在通訊記錄裡劃拉着,拉出一個備注為“親親老婆”的号碼,就要撥過去。
“老大!那是徐靜帆!”他驚呼一聲,就要搶手機。
何清止瞪了他一眼,擡手止住他的動作,像看着一個白癡一樣看着他。
“小揚揚寶貝,昨晚的檢讨書是不是寫好了啊?”
徐靜帆清爽的嗓音從手機裡傳來,羞得韓亦揚紅了臉,尴尬的四處亂瞄着。
何清止要是以往肯定會借機好好嘲笑他一番,可是現在電話一接通,他着急的話語就脫口而出。
“徐靜帆!你把手機給左夏!”
徐靜帆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識的移開眼,看了眼手裡的手機,是韓亦揚的,沒錯啊!
“何...何清止?”
“徐靜帆,你快把手機給左夏,不然你就等着去非洲找你男人吧!”
何清止一把抓過努力縮小身形的韓亦揚,惡狠狠的對着電話威脅道。
那頭韓亦揚的哀嚎聲清清楚楚的從手機裡傳來,徐靜帆驚的站起身,卻又急的團團轉,“夏夏,夏夏今天休假啊!”
“她爸今天做手術,你去打聽打聽!”
何清止陰沉沉的嗓音命令着,揪着韓亦揚就拉着他往外推。
将他推上駕駛位時,他對着他揚了揚頭,示意他開車,轉頭繼續吩咐着電話那頭的人,“現在去護士站打聽一下畢志謙的入院信息。”
“畢志謙?”
徐靜帆疑惑的重複了一遍,這名字有點耳熟啊!
“對!就是你現在想的那個人!”
何清止捏了捏額角,一邊用腳尖踢着韓亦揚暗示他開快點,一邊好心的給徐靜帆普及着知識,“他是夏夏的爸爸。”
徐靜帆驚訝的捂住嘴,電視裡常常播出的商界傳奇人物竟然是左夏的爸爸!
“可是左夏不是...姓左嗎?”
她仍舊不太能相信,好奇的問着何清止。
何清止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遏制着心裡的焦躁,不耐煩的咬着牙,“徐靜帆!你還想不想看到你老公了?!”
他的聲音陰郁狠絕,眉頭緊緊皺着,眼神死死瞪着前面膽戰心驚開車的韓亦揚。
韓亦揚欲哭無淚,心裡狠狠的鄙視了自己老婆的智商一把。真是!要八卦,也不看看時間地點,最重要的是,這個沒眼色的小女人也不看看對象是誰!!!
“怎麼樣?”
何清止耐心等了片刻,開口詢問道。
“是住院了,今天中午,是...突然性的腦梗塞。”
徐靜帆看着護士站電腦上的資料,面色有些難看。
“何清止,這種病...不太好。”
她直起身,向護士道了謝,握着手機對着那頭的人解釋着,腳步往畢志謙的病房走去。
“腦梗塞是腦組織的缺血性壞死,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何清止閉着眼,他雖然對醫學了解的甚少,可是大學時期跟着左夏也沒少蹭她的專業課上。
“嗯,你找到夏夏了嗎?”
他低低應了聲,胸口仿佛壓了塊大石,讓他喘不過氣來,嗓音沙啞着。
徐靜帆輕輕推開病房門,那人安靜的站在病床前,默不作聲的注視着病床上的人。
她終于松了一口氣,目不轉睛的看着左夏,對着手機開口。
“何清止,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