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癡癡迷迷注視着的感覺實在不算差,更何況那人是你放在心尖尖兒上,疼愛呵護萬分的人,何清止第一次感謝上天賜予了他這副姣好的皮囊。
左夏清透的眸子裡倒映着他的身影,滿心滿意的就隻凝視着他一人,似乎他包容了她的世界。
何清止抵着她的額頭,微涼的唇瓣極其輕柔的在她眼皮上印下一吻,挺拔的鼻子親昵的蹭着她的鼻頭,吃吃笑了起來。
“是不是很後悔錯過我三年?”
左夏故作鎮定的輕輕推開他,搓了搓發癢的鼻子,自覺的忽略了這個問題。
她逃避的态度看的何清止直眯起了眼,他将下巴擱在她肩上,雙臂圈住她,身體大半的分量就這樣讓左夏給負擔了去。
“夏夏,我疼......”
耳畔低喃的嗓音,如同小狗撒嬌般讓左夏心底一軟,托住他高大的身軀,她語氣裡竟帶着些自己都未覺的寵溺與縱容。
“疼嗎?哪裡疼?還不快去床上躺着!”
推搡着他往病床上走去,何清止也聽話,順着她的意,隻是在接近病床時,他腳下故意使了個絆子。
左夏猝不及防,兩人就這樣直直垂落,她還記得何清止身上帶着傷,身體角度急急一改,自己重重的摔在了床墊上。
何清止作為豪爵的少爺,這待遇自然是上乘之上,他病房裡的病床且不說大而寬,倒是極其柔軟,起碼左夏摔在上面,并沒有覺得哪裡疼痛。
左夏顧着自己的行為讓何清止本來還有些小郁結的情緒頓時煙消雲散,長臂一伸,撈過身旁的小女人,按壓在自己的身上。左夏掙紮着,又怕碰到他的傷,隻得雙手支撐着床,盡量減輕自己的重量,垂眸靜靜的看着他。
何清止輕咬着她小巧的耳垂,厮磨着,嗓音低啞誘人,全身上下無處不散發着男性荷爾蒙的魅力。
“夏夏,我哪裡都疼......”
多好的氛圍啊!正适合發展點奸、情,可惜這時候就需要一些專門搗亂的人。
“少爺,夫人特地......給你煮的海鮮粥......”
劉叔提着保溫瓶,推開門,滿眼的高興瞬間凝結成了錯愕。
一個女人趴在少爺的身上,發絲遮住了她的容貌,看身形倒是不錯,而少爺被壓在身下,單薄的病服并不能遮掩什麼,他酥肩半露,着迷的看着身上的女人,眸中盡是妖豔。
何清止這個樣子,他何時看過?! 一向清心寡欲的少爺動情起來沒想到竟是這副妖孽的模樣。
站在門口的劉叔徹底被驚呆了,少爺竟然是被壓的那個?!
不是,他不可置信的用力閉上眼,倏地睜開,看着何清止瞬間恢複的冷若冰霜,劉叔欲哭無淚。
自己是不是貌似......打斷了自家少爺的......好事?
左夏真是羞愧死了!她小手蒙住眼,自欺欺人的将腦袋往何清止懷中蹭去,心中把他淩遲了千萬遍,真不該由着他的性子瞎折騰!
何清止那叫一個憋屈,本來都快叼到嘴裡的肉,就這樣消失不見了!他瞪了門口尴尬的劉叔一眼,輕撫着懷中的小腦袋,柔聲安慰着,“先起來吧,是劉叔,你不是也認識嗎?”
“哪個劉叔?什麼劉叔我不認識!”
左夏死死抓着他胸前的衣襟,就是不肯擡頭。
雖然對于她扒着自己的舉動,何清止很是享受,可是總不能在劉叔面前一直這樣吧?
他眉峰一挑,示意劉叔進來,将粥放在床前的桌上。
劉叔見狀,忙不疊的拎着保溫瓶,按照指示放在那邊,還細心将粥盛了兩碗出來,眼神卻時不時的往左夏那裡瞄去,可惜,什麼都沒看到。
一出門,他立即撥通了何采素的電話,邀功的報告着情況。
何采素秉着眉,詳細打聽着。
劉叔撓了撓頭,據實以報,“那女人頭發很長,擋住了臉,沒看清,少爺也一直催促我出去,我也沒敢逗留。”
聽他這麼一說,何采素就是不想知道是誰都不成了,能被何清止這麼對待的,可不就是那個左夏嘛!
她嘴角彎了彎,朱唇輕啟,“你先回來吧,少爺那兒就先這樣。”
病房裡,何清止下巴摩挲着左夏頭頂的發絲,笑聲爽朗。
“好了,人走了。”
“真的?”左夏狐疑的擡頭,小心翼翼的四下打量着。
“真的。”
何清止一臉誠懇的點點頭,托着她起身,卻突然像扯到體内的一根筋,劇烈的咳嗽起來。
“怎麼樣?是不是壓疼你了?”
左夏擔憂的拍着他的背,幫他順着氣兒。
“對啊!你快...快把我壓死了,你...你要對我負責!”
撕心裂肺的咳嗽聲裡,何清止依舊沉浸在對左夏的調戲中,樂此不疲。
“算了,咳死你算了!”
左夏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手上的動作卻還是依舊那樣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