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止占了主動,他勾住左夏的舌頭,仗着舌尖靈活引誘着她,若即若離,滑滑膩膩,用他的溫柔融化她的倔強。
左夏抵着他的的身體,全身無力,隻得雙手抱着他,依附着他。
“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何清止輕輕吮吸着她的唇瓣,呢喃着,“夏夏,你看,全都交給我,你隻需躲在我懷裡不是挺好的嗎?”
在他的細語聲中,左夏漣水般的眸子倏地睜開,裡面盡是懊惱,随即又恢複了往日的清明。
她半依着何清止的身子緩緩移開,又在他驟然收緊的臂彎裡重新貼上他。
左夏有些無奈,在他背後的手輕輕拍着:“先放開我,我喘不過氣了。”
他低聲笑了起來,松開懷抱,注視着她,眼睛透亮,連眉梢都挂着溫柔。
“看來,三年過去,你吻技下降不少嘛!”
并不理會他的調笑,左夏攏了攏發絲,平複着心中被那一吻掀起的波瀾。
“何清止,這隻是個意外。”
“意外?”
他挑眉,意味不明,“你是說吻技,還是剛剛那個吻?”
“随你怎麼想!”
左夏有些惱,輕皺細眉,繞過他,往樓上走去。
“好好想想我的話!”
何清止并不攔她,在她身後大聲喊道,目送着她背影離去。
直至左夏的身影看不見,他才擡頭,望着二樓随風微微拂動的窗簾,撫了撫唇瓣,晶亮的眸子裡滿是餍足與得意。
左夏回到公寓,靠在門背後緩了緩心神,這才換了鞋子走到對面。
廚房暗黃的燈光微醺的光芒,撒在韓亦銘的身上,帶起一片暖色。
他頭頂着光輝,圍着圍裙,手上拿着勺子,對着進來的左夏溫雅的笑着。
“怎麼這麼晚?”
左夏莫名的有些心虛,竟像一個出軌在外被丈夫識破的女人。
她壓抑住心裡的急躁,顧左而言他,“晚飯好了嗎?我去擺碗筷。”
她略顯慌張的神色讓韓亦銘的眸光深了深,他淡淡的笑着,啞着嗓子,說了聲,“好”。
這頓晚飯吃的沉悶,韓亦銘本就不是多話的人,再加上左夏心頭壓着事兒,使得本就安靜的晚餐分外寂靜,空氣中隻流淌着兩人輕輕咀嚼食物的聲音。
“夏夏,我看到了。”
韓亦銘放下手中的碗,認真看向對面的人,像陳述着一個事實。
左夏依然挑着碗裡的菜,“嗯”了一聲表示聽到。
她坦誠的默認反而讓韓亦銘顯得有些不自在,“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左夏搖頭,重重的搖頭。
他心如針紮,臉上掩飾不住的惶恐,“夏夏,你是什麼想法,能告訴我嗎?你以前都和我說的。”
自從回了國,遇見了何清止,你就再也不和我說你内心真實的想法,這讓我看起來像一個跳梁小醜!
韓亦銘動作一緊,手裡的筷子都快被他捏斷,這些話他斷然是不會和她說的。
左夏平靜的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帶着幾分牽強,“韓亦銘,我自有分寸,不會蠢到在一件事上跌倒兩次的。”
她的面色蒼白,眼中卻閃着堅定的光芒,讓他稍稍安了下心神。
咖啡廳裡,左夏坐在窗邊,靜靜地看着杯中咖啡散發出來的的熱氣,任由它升起,飄散,潤濕了自己的面龐。
接到何采素的電話是兩天前,這個女人的行事風格和她溫婉的名字完全相反,幹脆果斷。
在聽到自己妹妹說左夏回來後,她就立馬撥通了左夏的電話,說是約個地點見面,談一談。
“等很久了嗎?”
來人坐在她對面,略顯熟悉的聲音讓左夏擡起了頭。
何采素和三年前相比變化倒是挺大,估計是因為将手裡的生意都交給了兒子的緣故,整個人更顯得熠熠有風,風姿綽約。
那時幹練的短發也蓄起,成了披肩齊發,一成不變的職業裝也換成了休閑風格的裙子。
“是我來早了。”
左夏有些不自然,她到底還是沒有辦法心無芥蒂的和這個女人交談。
從大學裡自己第一次頂着她未來兒媳婦的身份去見她,到三年前她頂着自己後媽姐姐的身份來見自己。
左夏不得不承認,對于這個長輩,她始終是沒法做到心如止水。
何采素看着對面眉眼低垂的左夏,這個安靜溫柔的女孩子,不驕不躁的性子,她一向是欣賞的,無論以前是作為自己未來的兒媳婦,還是現在作為自己法律上的侄女。
“見過阿止了嗎?”
左夏輕輕點了點頭,小聲答道,“見過了。”
何采素了然的“哦”了一聲,笑的輕柔,“他的心思我大概明白,那你的态度呢?”
她問的不徐不緩,卻讓左夏繃緊了心。
“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