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風格挺多元。”他随手抽出一本翻了翻,“你還挺愛打遊戲?”
“大學學的是計算機,後來也在遊戲行業待過一陣。”婕昊倚在門邊,語氣輕松,“怎麼,聽起來很意外?”
“倒也不意外,”鄧聞笑着回頭,眼裡透着點得意,“怪不得那次在藝術博物館你對互動遊戲那麼感興趣。”
“你還記得那天?”婕昊一怔。有些茫然——那次短暫的交集,她早已丢在腦後,可他卻還記得。那種被認真對待的感覺,像一滴水落在心湖上,不大,卻足夠泛起圈圈漣漪。
她還沒從這份意外的波動中完全回過神來,鄧聞卻已經自然地接上了話:“我也喜歡打遊戲,不過最近太忙,沒什麼時間玩。”
說着,他随手把書放回書架,視線順勢往右一掃,才注意到角落裡立着一副畫架,小提琴盒靜靜地倚在牆邊,還有個塑料箱裡裝着瑜伽墊和網球拍。他挑了挑眉,眼裡閃過一絲興味。
“你還拉小提琴?”
“嗯,小時候學的,現在偶爾拉拉,純屬自娛自樂。”她語氣淡淡,帶着點謙虛。
“那改天拉一段給我聽聽。”他裝得一本正經,其實眼裡全是調皮。
婕昊忍不住笑了笑,搖搖頭,“你想得美。”說完轉身走開,懶得搭理他。
逛了一圈,他又理所當然地回到了卧室,毫不見外地躺倒在床上,還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婕昊雙手環胸:“所以你是不打算走了?”
鄧聞翹着二郎腿,“你要趕我走啊?那不行,我生日還沒結束呢。”
“……不要臉。”
“嗯哼,我就當你這是默認讓我留下過夜啦。”
他仰躺着笑,眉眼都是得意。婕昊看着他那副“計劃得逞”的樣子,心裡明知不該寵,但嘴角還是不自覺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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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天,鄧聞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誰的電話也不接,誰的信息也不回。直到第三天中午,他終于接通了經紀人的電話。
“鄧聞你去哪了?怎麼一直聯系不上你!”電話那頭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頓數落。
鏡頭一轉,鄧聞坐在沙發上,頭發還有點淩亂。他一邊對着手機,一邊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婕昊——她穿着一件吊帶背心在晨光裡勾出身體柔和的曲線,若有若無,專注地盯着電視屏幕。他沖她擠了個鬼臉,懶洋洋地回道:“不好意思啊,我這幾天有點私事處理,手機一直靜音,沒看到。”
“你這是忙啥私事?李導和正午陽光那邊都在催我了。到底是接那個S+的男一,還是正午陽英制作的男三,你得定一個。”
鄧聞想也沒想:“接李導的吧。不過合約我要加個條件,我想每周固定休兩天,你去談一下。”
“行,知道了,我安排。”
電話一挂斷,他又一屁股坐回沙發,拿起了擱在一邊的手柄:“剛打到哪了?”
“打大boss之前的最後一個副本了,你檢查一下裝備和補給,進去就不能出來了。”婕昊頭也不擡地說,眼裡滿是興奮。
那天參觀完婕昊的書房,看到她收藏的各種主機遊戲後,鄧聞第二天一早就纏着婕昊要她陪他“認真打一場”。結果這一打,就是三天。
除了吃飯和偶爾補覺,剩下的時間他們線上線下連軸轉。白天在客廳并肩坐着打PS5,夜裡則在床上打得天昏地暗。起初婕昊還想控制節奏,但每次都被鄧聞的吻、他的手、他身體裡那種年輕男性特有的欲望與狠勁兒一點點吞噬。一回合不夠,兩回合又來——有時候剛說完“今天早些睡”,轉身就被壓在某個地上又幹了一場。
婕昊也不是不知道節制的人,但不知道是被他吻迷了神,還是三天的纏綿徹底喚醒了身體的本能——總之,等她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三天沒出門。
第四天早上她下了逐客令,理由很簡單:“不行,你今天不能再留在我家了。我已經三天沒出門了,再這麼下去我真要長蘑菇了。而且我今天還要上網球課。”
鄧聞一臉可憐:“我又不是住上海的,你趕我出去我去哪啊?”
“去哪兒都行,反正不在我家。”婕昊拉開衣櫃,一邊找衣服一邊沒回頭。
“那……給我一個告别之吻?”鄧聞邊說邊湊上前,話沒說完,人已經壓在她身後,從背後環住她,嘴唇順勢落在她的鎖骨。
“你!”婕昊笑着掙紮,卻還是沒忍住,又在卧室裡滾了一輪。
收拾好出門時,她滿臉通紅,一邊喘着氣一邊把他往門口推:“走走走,再不走我真要報警了。”
從那以後,鄧聞像是切換回了日常模式,每天按時發微信打卡。不過内容也跟着升級了——不再是早安晚安和土味情話,而是各種直球調情,甚至有些大膽得讓人臉紅。
婕昊每次點開,都忍不住想到那三天,一邊想回怼,一邊又忍不住臉紅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