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那頓飯也沒有做成,她點了一份外賣勉強填飽肚子,已經忘記點了什麼,隻記得味道很差。
五條悟還是一如既往地穩定發揮,這頓壽喜鍋比夏希人生中吃過的任何一頓都要香。
吃的有些火熱的夏希感覺有點口渴,因為不想喝開水,就叫五條悟遞了瓶礦泉水。
不知道是這個瓶蓋特别緊的原因還是什麼,她擰的手都紅了還沒打開。
一擡眼就看到五條悟戲谑的目光,好像在說“連瓶蓋都打不開,真遜啊”。
夏希感覺更不爽了。
“讓偉大的五條老師來幫你吧。”五條悟臭屁地從她手中拿過水瓶,輕輕松松就打開了。
本該道謝的夏希一句話也沒說,一把奪過水瓶,咕咚咕咚地狂灌。
午後夏希想起去陽台收衣服,收到五條悟的衣服時,她有些奇怪。
為什麼褲子上面有幾根白色的毛?
難道他也到了開始掉毛的年紀?
這也不對呀,不應該是從上面開始掉嗎?
路過的五條悟見她一動不動的,好奇地上前,“怎麼了?”
夏希指着他的褲子,白色的毛在黑色的褲子上顯得格外明顯,“你掉毛了?”
五條悟眨眨眼睛,“這是貓毛啦貓毛。”
三花貓最近老黏着他,一有空就在他懷裡鑽來鑽去。
“哦……”
“夏希醬是想到什麼了?”五條悟明知故問,“要掉毛的話應該也是從頭發開始吧?”
這個長度明顯不是頭發。
夏希輕咳一聲,試探地說,“其實我一直有一件事很想問你……”
五條悟明顯已經未蔔先知了,蒼藍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語調微微上揚,“小心我告你性騷擾哦~”
夏希扁扁嘴,不肯說就算了,她也沒有那麼好奇呵呵。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答案是肯定的哦,你要來親自驗證一下嗎?”五條悟帶着玩味的笑歪了歪頭。
這家夥……
這下該她告性騷擾了吧。
等等——
“你怎麼流鼻血了?”
夏希驚疑不定地看着他鼻間留下的血痕。
要流也是她流才對吧。
“你不會昨晚等我睡着之後偷偷去不知名網站看片了吧?”夏希一本正經地指責他,“這樣子的行為是不對的哦——”
“起碼也應該帶上我一起看吧!”
五條悟擡手抹了一下,果然是一片血紅,殷紅的血與白皙的手形成鮮明對比。
“難道說我們兩今天都有血光之災嗎?”夏希嘀咕着給他遞去餐巾紙,“看來今天不宜出門。”
五條悟用紙捂着鼻子,腦海裡産生了逗弄夏希的想法,他故作虛弱地踉跄兩下,一副頭痛的樣子,“啊——突然感覺腦袋有點暈乎乎的。”
心思單純的夏希想起之前他的睡眠時間越來越長,以為是出了什麼差錯,擔心地說,“不會是因為排異性吧?我們去問問許輝吧。”
話音剛落,她就拽起五條悟的胳膊,忙不疊地跑去十七層,也沒想到許輝可能不在家提前給他發個微信什麼的,就急哄哄地狂拍許輝家大門。
“啪啪啪——”
“喂!許輝,你在不在家啊!”
門明顯被帶着怨氣地從裡面打開,穿着睡衣的許輝揉着腦袋,不耐煩地說:“你想幹嘛?你知不知道這個點還是睡眠時間啊?”
夏希無語,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鐘了,正常人誰會在這個點還在睡的?
她一把拉過旁邊的五條悟,略帶緊張地說:“你快看看他,為什麼他莫名其妙流鼻血了?”
“哈?”許輝一臉不解,“有病就去看醫生啊?來找我幹什麼?”
況且流個鼻血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可是他說他頭暈诶,是不是因為他不屬于這裡什麼的,身體産生排異現象了?”
許輝越聽越無語,礙于她身後的五條悟,稍微耐着性子回複,“你漫畫看多了吧還排異,我來這麼久了不都好好的?流鼻血估計是上火了吧。”
“沒什麼事别來煩我!”
說完就“彭”地把門關上了。
吃了個閉門羹,夏希将懷疑的目光移到五條悟身上,後者心虛地揉着腦袋哈哈一笑,“哎呀,突然感覺沒什麼事了耶,夏希醬我們回去吧——”
夏希笑着掄起拳頭,毫不遲疑地錘了下去。
半晌後五條悟捂着腦袋上碩大的包,一言不發地跟在夏希身後回了家。
這個沒輕沒重的丫頭,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尊老愛幼啊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