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婧風忽然想起過去一周有人說有個師姐被卷子離譜到靈力外溢,該不會說的就是姜懷瀾吧?
她正想說什麼,就見姜懷瀾拎着桶往下走,連忙伸手想接過她的桶,“我幫你。”
卻不想被姜懷瀾躲過,隻見她擰眉,“這是我的懲罰。先前的事情我并未挂心,你不必彌補我。”
這下許婧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隻好尴尬地握握拳,“那我就先走咯?”
可沒走幾步,她又折回來,“你不問我為什麼不去參加分靈嗎?”
“不問。”
“你好無情,怎麼說我們也算朋友了吧?”
“不算。”
姜懷瀾沒再擡頭,隻是低着頭一階階清掃,時不時回走在她身邊喋喋不休的許婧風一句。
她并不覺得許婧風吵,隻是有點佩服有人能說這麼多話。
“你不累嗎?”
結果在她之前,有人比她更先向許婧風提問。
姜懷瀾隻聽到許婧風罵了句髒話,随後狠狠扯住蛇九閑用來戳她肩的尾巴,導緻蛇九閑痛呼:“快放手!”
她正準備介入,就看到成斐捂着眼睛從山下沖上來,把許婧風的手扒拉開,面朝許婧風背朝蛇九閑,“這是蛇九閑師姐,重磊峰的!師姐本來就是蛇。”
“原來是這樣,對不起!你身上這層是鱗片嗎?”
“對啊,我還有蛇牙和蛇信呢,看。”
“呃啊啊師姐我怕蛇求您了不要這樣!”
三人鬧作一團,弄得姜懷瀾深吸一口氣,“勞駕讓讓,我要掃地。”
等姜懷瀾掃完回到懸劍峰才發現三人一直跟在自己身後,她略微困惑,但尊重她們的行動,隻是說道:“懸劍峰上沒有多餘床位。”
“我又不是第一次在你這睡,姜懷你要趕也得趕她倆。”
“不是的師姐,我不是來睡覺的,是有事想問師姐。”
“诶,真要睡的話我們仨在你床上擠擠不就好了嘛?”
三個人七口八舌,導緻姜懷瀾什麼也沒聽清,于是成斐搶先重複道:“師姐我有事想請教您!”
“何事?”
她與成斐也就幾面之緣,不知道她想問自己什麼。
便見成斐扭捏道:“我想請教一下師姐是怎麼築基的。”
這裡四人,修為最高的是築基十層的姜懷瀾,其次是築基四層的蛇九閑,而提問的成斐也就練氣七層,距離築基還差整整五層。
許婧風雖對靈力天生敏感,卻因沒有系統訓練過,如今仍是凡人。
姜懷瀾愣了下,便聽到蛇九閑說:“你現在才七層,怎麼就急着想築基了?”
見成斐支支吾吾不想回答,姜懷瀾也沒要求她說,“你主修什麼?”
除了蛇九閑,另外兩人都露出了迷惑的神情,姜懷瀾歎了口氣,解釋道:“比如我是符修,蛇九閑是器修,我們二人日常訓練的方式也不同。隻有找準自己修煉方向,修煉時才能事半功倍。
清渠師母是修蔔算和術法,你既然師從于她,就得确認自己将來想修什麼,這樣才方便築基。”
“怎麼天劍門沒人修劍啊?”
許婧風忽而提問,“上課的時候不是說宗派名稱有天字的一般是專注于某種修行嗎,就像天箓宗?”
“非也,”姜懷瀾搖頭,“有天字的宗門是老派宗門,這些宗門比較強調世家傳承,大部分排斥平民百姓入門。十五年前的仙魔大戰導緻天劍門元氣大傷,各世家人員凋敝,所以才開始招收平民徒子。
正因為這些宗門由各世家組成,而這些世家能聚到一起便是因為同種修法,所以才容易給人這種感覺。再說了,門派除了我倆,其餘人都修劍,不是沒人修。”
她解釋完,便又看向成斐,這才聽到對方猶豫的聲音,“師姐,我是木金雙靈根,對了!蛇師姐,您好像也是雙靈根,您覺得我修什麼好?”
“就别您來您去了。金克木,你兩個屬性相克,這可比較難辦,”蛇九閑頻率極快地敲着桌面,“我雖也是雙靈根,但我是水金靈根,是相生的關系,我的金靈根可以助增我的水靈根。”
說着,她攤開掌心,出現一塊鐵闆,而其表面滲出水,化為了一整灘水。
水在靈力引導下交纏形成一顆水珠,随後銀光閃過,化為了一顆鐵珠落在桌上。成斐摸完遞給許婧風,卻發現她抓不住。
明明之前便可以抓住自己用符化出來的靈劍,現在卻碰不到蛇九閑的水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