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興緻盎然的盯着賽場跑道的範倫丁轉過頭說了句什麼,但是面對着雷歐一臉茫然“你在說什麼”的表情,他似乎無奈歎了口氣,然後也學着雷歐之前的做法——湊到了他的耳邊。
當溫熱潮濕的空氣噴在耳廓,那瞬間帶來的酥麻感覺讓雷歐腰間一軟,過電的感覺從頭頂一直蔓延到了腳趾:
“他們在賭馬,你想嘗試一下麼?我可以為你選一匹。”
這句話說完,等待回複的範倫丁就發現雷歐搖了搖頭,身子向右一挪像避開瘟疫一樣拉開距離,并且全程再也沒有接話。
在後來的比賽中,範倫丁完全區别于場上的熱鬧氣氛,格外冷靜地坐在貴賓觀衆席中。在最後冠軍獲勝時刻,雷歐也被氣氛感染,跟周圍人一樣,緊繃着身子,盯着場上一舉一動時——
反觀矜持的安格斯先生甚至悠閑的靠在椅背上,隻在大屏幕公布出獲勝選手那瞬間,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後來雷歐才想到,範倫丁的預言能力在這種情況下簡直是作弊的存在。于是在回程的路上,難掩羨慕到嫉妒的NYPD探員甚至大聲嘟囔道:
“範倫丁,有時候我甚至懷疑,你是不是靠賭博發家的!”
而被“無理取鬧”的範倫丁,則是狡猾的沖人眨眨眼睛:“啊!被發現了!所以警督先生現在要逮捕我麼?”
正義的警督先生呲牙,惡狠狠的拍了一下身旁人的肩膀:“安格斯先生,你被懲罰今天不能付錢,由我來請客。”
兩個人像小男孩兒一樣在路上幼稚的吵吵鬧鬧,跟着一群賽馬節觀衆散場離開,路上車馬行人來往,汽車駛過蕩過一片煙塵,噴的在路邊打車的雷歐一嘴土——
“...混蛋!祝你今天車爆胎!”
在範倫丁好心的遞上來一張濕巾之時,突然聽到遠處對面街區傳來騷動吵鬧聲。緊接着,伴随着一聲槍響和刺耳的警笛聲,雷歐望着百米之外聲音發出地銀行,猛的變了臉色。
銀行槍擊搶劫案?
雷歐和範倫丁兩人對視一眼,接着加快步伐向的那個銀行走去。
通常來說電影中搶銀行的橋段,都是扛着重型機槍四處掃射、火箭炮手榴彈滿天飛,劫匪手中扛着兩把槍也已經屬于最低标準。但是實際上,一般這種劫匪在後來實際案件的動機統計中,大多都是“頭腦一熱”,因為搶劫銀行這種方式除非善後計劃天衣無縫以外,很容易失敗并且貨币交易會遇到一些阻礙。
就如同現在,新西蘭當地時間12月3日12:05分,澳新銀行遭遇了兩名蒙面持手槍男子的搶劫,銀行運鈔車押解員從超市提取現金後,在返回運鈔車過程中,遭持兩名持槍搶匪搶劫,押解員的配槍和現金手提箱被掠走——搶劫過程中,搶匪連續扣動扳機射出3發子彈鳴槍恐吓并搶走了一名武裝押解員的配槍。
目前被挾持人數一名,是一位跟随在母親身邊的12歲小姑娘。
“範倫丁!你看在那裡!第二根柱子後面,他綁架了一個小女孩兒!”雷歐趕到現場時,已經在當地警方的重重圍堵之下,兩人很快就看到了大玻璃窗内的銀行大廳,一名蒙面男子挾持人質,另一人正在拿着背包裝現金。
不過現場有警方在疏散人群,雷歐就算被這熟悉的場景觸動的心頭一動,也無濟于事。他是NYPD的紐約警察,無權利插手跨國業務。
人群中不乏有人舉着手機錄像,吵雜擁擠時,範倫丁一隻手按在了雷歐的肩膀之上,猛地一捏令那人不由得一咧嘴,正要扭回頭怒瞪他發什麼神經之時,他聽到範倫丁貼在耳邊沉聲的一句話——
“他們要放火轉移警方注意力,就是旁邊的商場。”
雷歐聽得心頭一震,還沒等他在範倫丁的指示之下找出來旁邊的哪一個商場,就聽到人群中再次發出驚呼聲——
“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