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我的臉誘惑了你麼?”
兩人并肩而行,看着身旁人出神的表情,範倫丁轉過頭調侃他。
“如果你哪天真的破産了,除了能在天象預測中心找到一個工作以外,試試去做模特也不錯——”雷歐撇撇嘴,竟然承認了範倫丁的話,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你的臉,簡直就是金錢的象征。”
“或者我們兩個開一個私家偵探所,”在早晨在草坪之上,兩人繼續閑聊:“直覺是生物層面的最高推理,你會變成一個優秀的偵探。”
雷歐回答道,然後表示如果羅伯特再不給他漲工資,他就認真的考慮一下範倫丁的這個合夥人想法。
兩人的出行計劃定在了後天,當然,沒有傑西卡和約翰,因為某位漂亮女士聲稱自己“不會打擾年輕人的可愛旅行”,另外她堅持兒子應當有一個放假,在經曆了連續了“工傷”之後,
拒絕了範倫丁的晚餐邀請,雷歐表示自己要回去收拾一下行李,雖然某位富二代認為自己可以準備好一切行李——
“被人準備好合适的内褲這樣的尴尬劇情,不會再有第二次了。另外,我已經有了一個聚會。”
在愛爾蘭之行的前一天,雷歐坐在約定的餐館裡,等着另一位主人公的到來——
特别行動組的前輩,雷歐大學的學長。
亨利。
“嗨雷歐,很高興見到你活蹦亂跳!所以,你電話裡說要緊的事情要談是怎麼回事?”亨利一到場,就語速驚人的問:
“讓我為你的兩個月休假,提供一些建議嗎?”
然而雷歐卻給出了他一個出乎意料的問題,亨利隻見對面人雙手交叉合十,架在桌子上,冷靜開口道:
“前輩,我想知道範倫丁為什麼離開了NYPD特别行動組。”
亨利一愣:“怎麼了,你遇到什麼麻煩了麼?”
“不,當然不,我隻是想更多的了解一下我的搭檔。”
“搭檔?他回到NYPD了麼?”亨利突然驚訝道:“他的心理評估測試通過了?”
因為警察是個高危職業,所以每隔一段時間都要進行心理健康評估測試,來判斷是否适合繼續工作。如果出現問題,就需要留職查看,更有嚴重甚者,在經曆過嚴重的心理創傷後,就必須調職離開。
就雷歐所知,他當初在孟買前線戰場時,目睹過有人接受不了戰友的死去,從而引起混合型傷後應激障礙和廣泛性焦慮障礙——最後,在嚴重的失眠情況下,那個可憐的男人申請調理前線了。
雷歐心跳加速,可他努力克制呼吸平緩,然後冷靜追問道:“範倫丁他有什麼心理問題麼?”
“因為四年前的一個非常糟糕的案子,對,就是我之前說出了問題的——範倫丁·安格斯作為犯罪心理側寫師,參與了這起案件,但是後來因為嚴重心理障礙,而被評估不能再繼續擔任職位,所以他辭職了。”
亨利在努力的回憶四年前發生的事情,那時候他雖然也在紐約警局工作,但是并非同一個部門小組所以這些事情也隻是有所耳聞罷了。
“非常糟糕的案子?出了什麼事情麼?”雷歐追問。
窗外不知什麼時候透出了落日的陽光,窄窄的一條光帶朦朦胧胧地照射進來,并像霧一樣籠罩着對面的亨利,一時間,嘈雜的餐廳中,雷歐難以辨别這是人聲鼎沸還是機器的轟鳴——
“雷歐,你聽說過康州新倫敦的碎屍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