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雷歐昨天那個狠狠的一拳,讓我的下巴現在還有點青紫。度瑪,我這次真是栽了一個跟頭。”
度瑪,是一位聖經中惡魔的名字,希伯來字“沉默”的意思,存在于聖經中猶大國先知以賽亞受啟示之地。
“讓我完美的臉龐出現了瑕疵,都是你的錯。”
鏡中的度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哼了一聲,随後,那張和範倫丁一模一樣的臉,卻又高高挑起了眉頭,似乎想到了什麼:
“但是我能感覺到你很開心,範倫丁,你有受虐傾向麼?”
“當然不是,不過是因為他是雷歐·喬而已。”
“哦我想到了!你看到了預言,關于未來……”
就在度瑪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是開會結束的雷歐,和推他進來的蘿絲。
不同于雷歐對于範倫丁的面無表情,蘿絲見到他竟然意外的恍然大悟——
“哦範倫丁,我應該想到的,你就是雷歐的新搭檔。”
法醫小姐拍了一下手,在雷歐好奇的問出兩個人竟然認識之前,雷歐就見到自己平時懶散的手下,罕見的露出熱情的表情:
“好久不見,沒想到你正式回來了,我正要去找你——算了,讓我們先忘掉那些客套的長篇屁話,快用你神奇的預言告訴我,我今晚能在巴士酒吧獵豔成功麼?”
範倫丁輕眨了下眼,非常具有紳士風度道:
“親愛的蘿絲小姐,很高興以後能再次同大家一起工作。另外,關于你的問題,我的建議是:今晚不要給對方點雞尾酒。”
“我知道了,安格斯教授,謝謝你的魔法。”
蘿絲鄭重的點了下頭,拍了拍一頭霧水的雷歐,就加快步伐離開了辦公室,臨走前不忘道:
“歡迎回來,祝你和雷歐有個快樂的一天!”
“祝你和那位紅發女士有個美好的一夜。”
範倫丁禮貌的回答。
在蘿絲離去以後,範倫丁悠哉的笑着,像體貼的愛人一樣,接過雷歐的輪椅。然後詢問他開會情況怎麼樣,接下來有計劃要去哪裡麼?
然而被溫柔對待的雷歐卻不領情,他用完好的右腿,毫不客氣的踩了範倫丁的腳,制止了對方推他出去的動作——
“說清楚,你和蘿絲認識?”
“是一個部門的同事,不過那是四年前的事情了,”範倫丁絲毫不在意自己昂貴的手工皮鞋被踩了一下,他放緩了嗓音,沒有了那種老神在在的語氣,而是耐心道:
“以前的故事等以後有機會,再講給你聽——現在打算去哪裡?”
自從昨晚聽到範倫丁關于特殊能力的解釋之後,雷歐就明白了那些關于“預言”的事情,一直是唯物主義的探員,終于意識到自己世界觀的崩塌。
不過,與此同時,他也清楚,為什麼亨利會說範倫丁是案情的特殊幫手——如果有範倫丁這種逆天能力存在,他們應該能迅速找到兇手。
至少,會有新的突破口。
想到這兒,輪椅上的雷歐就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煙:
“怎麼?你的占蔔玻璃球出問題了,沒有告訴你我們的目的地麼?”
“嗯哼,我們的雷歐真是聰明,”範倫丁好脾氣的推着雷歐向外走,準備向2号被害人的祖母住的地址去:
“為政府服務是每個公民的榮幸,就像我的水晶球為你服務一樣。”
“不要用那種獎勵幼稚園孩子的語氣跟我講話!”
“遵命,NYPD的雷歐·喬探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