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的情緒比剛才稍微平緩了一點，她說道：“我幾乎一直都活在他的囚禁中。他開始是為了把我留在他身邊，然後……他開始給我灌輸一些想法，一個哥哥不應該有的想法。所以我千方百計的逃出來，離他遠遠的……因此我來到了哥譚。”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傑維斯是個——？”尼克聽完愛麗絲的話之後強忍着情緒沒說出難聽的形容詞。

他怎麼會……他怎麼回事這種人？可是除他以外我從來沒有在别人身上感受到那種強烈的情感……

尼克一瞬間感覺血液似乎都在往腦子裡湧。他的腦袋有點發脹，心裡也莫名堵得煩躁。尼克摸了摸腦門，他覺得自己可能感冒或者發燒了。

愛麗絲不安地說：“如果他找到我的話你還會見到真正的惡魔是什麼樣子。他什麼都幹的出來。”

尼克看着面前女子不安的神色堅定的說：“放心愛麗絲，我會保護你不讓泰奇抓走你。而且我也什麼都幹的出來。

一旦我找到你哥哥，我保證我會徹底而永久的……治好他。”他的語氣中帶着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陰沉。

愛麗絲看着尼克瞬間變化的陰鸷眼神不安地點點頭，然後問：“他曾經催眠過你嗎？”

尼克想了想說：“事實上并沒有。但是表演嘛，你知道的，他總得催眠我。我的意識一直是清醒的。我清楚的知道我在幹什麼，在想什麼。”

“你沒有被他催眠成功？”愛麗絲顯得很驚訝。

尼克說：“沒錯。我隻要聽到他那個懷表的聲音就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根本沒辦法專注于他的催眠……很奇怪對嗎？據我所見，他從未失手過。

可能我的确是個無可救藥的朽木，連催眠都對我沒用。”他笑了笑自嘲道，仿佛剛剛陰鸷的神色隻是愛麗絲的幻覺。

“或許他隻是還沒有徹底了解你，還沒抓住一件令你糾結的事情……”愛麗絲還沒說完，就被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打斷了。

尼克指了指手腕，即便那裡沒有手表。他語氣輕快地說：“噢，時間到了。我覺得讓我糾結，但我更願意稱之為執着的事情隻有兩個。但其中一個馬上就要解決了。我有預感。”

吉姆進來了，尼克起身理了理衣服說：“辛苦你了愛麗絲。我會記得我說過什麼，并向你保證我所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