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催眠”

*OOC

尼克撐着桌子，憤怒的看着面前坐着的黑發鷹鈎鼻男人說：“科波特！你說如果我為你工作你就會告訴我是誰是兇手。但是！”尼克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我昨天去塞壬找了芭芭拉基恩，她說讓我來問你，所以是你指使的？”尼克的眼球快速小幅度晃動着，瞳孔略微有點放大，顯示出他此刻的精神狀态包括心情十分糟糕。

“放輕松……尼克，”奧斯瓦爾德試着讓尼克冷靜下來，“你也知道我最近手頭的事兒。我向你保證，等我忙完之後我就會盡全力幫你找出那個兇手。我向你保證。”

尼克略微飄忽的兇狠的眼神讓奧斯瓦爾德想起了在阿卡姆時那些病人盯着他的眼神——他們的眼球微微快速左右晃動仿佛迫切地要從你身上發現些什麼秘密。

“最好如此，科波特。你應該知道騙我是什麼下場。你手底下的那些人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尼克撂下一句話之後就轉身離開了，出門的時候正好遇到布奇進來。

“早上好，布奇。希望你和科波特先生度過愉快的一天！”尼克在“愉快”這個詞上咬着牙重重的說。

“那小子今天是吃炸藥了？”等布奇進來，奧斯瓦爾德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尼克兩手插兜，戴着帽衫的帽子在街上閑逛。他突然看到從對面街角的咖啡店裡出來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泰奇。他手裡拿着兩個紙杯，似乎是要去見什麼人。

尼克見到泰奇之後剛剛在奧斯瓦爾德那生的氣瞬間平複了不少。于是就打算跟着泰奇，去看看他要幹什麼。

不得不說，尼克現在确實成了追蹤大師。隻要他認定了一個人身上的氣味，跟着氣味走，沒人能夠甩得掉他。

尼克上次在塞壬時，聞見泰奇身上有類似于菠蘿一樣的味道和男士香水的味，尼克其實還挺喜歡這股味道的。男士香水的味道可以理解，畢竟他要演出，自然要體面些。

但甜味說實話就挺怪的，因為尼克還從來沒有在一個男人身上聞到過類似于菠蘿的甜味，幾乎都是煙味或者酒味，或者戈登那樣幾乎很罕見的薄荷香。

尼克跟着氣味走有一個好處，就是很大程度上避免了被發現的風險，因為他隻需要遠遠的跟着就足夠了。

泰奇在一處平平無奇房子前停了下來，按響了門鈴。開門的人出乎尼克的預料，是吉姆戈登。泰奇進去後，門被關上了。

尼克雖然有超常的聽力，但是卻沒法隔着厚牆聽清裡面人交談的内容。

隻模模糊糊聽見泰奇說他有個妹妹叫愛麗絲，她的血液裡似乎有什麼傳染病，并希望戈登幫忙找他妹妹。

尼克在外面聽着覺得沒什麼意思，而且他突然覺得自己像個變/态一樣聽别人的牆角。

尼克往前走，在不遠處一處賣熱狗的攤位前買了個熱狗然後等他回去的時候泰奇剛好端着一個杯子從吉姆家出來。

“泰奇先生！”尼克在後面叫住了泰奇，光是見到對方背影就讓他高興不已。

泰奇轉過身，就看到一個拿着熱狗、戴着兜帽，笑得很……燦爛的青年朝自己走來。說實話，“燦爛”這個詞已經是泰奇面對尼克的笑容所能想象到最正面的形容詞了。

“塔文先生，早上好。”泰奇禮貌性的朝對方微笑了一下。

“早上好，泰奇先生！我已經開始期待咱們晚上的表演了！”尼克小跑到他身邊，對方身上的味道更加濃郁了，和紙杯裡散發出的若有若無的茶香讓尼克有點找不着北。

“我也一樣。”泰奇喝了一口紙杯裡的茶。

氣氛陷入了沉默。

拜托！尼克！找點話題聊天啊！難得的一次獨處機會不要被你自己糟蹋了！

尼克 塔文的大腦此刻在飛速運轉。他敢發誓，他在執行任務逃跑時都沒這麼動過腦子。

“呃——泰奇先生，你平時有什麼愛好嗎？”尼克話剛說出口就覺得自己一定搞砸了整個談話。他都替這個氣氛感到尴尬。

“喝茶，還有表演。”泰奇依舊冷淡的回答。他在台上的态度和台下簡直形成了鮮明對比。

對方冷淡的态度讓尼克有點難過，但是畢竟兩個人才剛認識不久，所以尼克下定決心決定以後要跟泰奇做朋友，讓他感受到自己的愛。

“泰奇先生……我可以知道您的全名嗎？”尼克小聲的問。

泰奇遞給尼克一張黑色的名片，還散發着對方身上的氣味和體溫。名片上金色的字寫着：偉大的傑維斯泰奇。名片背面是一串電話号碼。

當尼克看到名片後面的電話号碼後腦子裡隻剩下一句話：我要到他的電話号碼了！

兩個人并肩走到一個路口，其中那個稍微矮一點的說：“晚上見，泰奇先生！我一定會是你最好的搭檔的！”

“那就晚上見，塔文先生。期待你的表現。”泰奇微微笑了一下，就端着紙杯過了馬路。尼克一直站在原地，直到對方的背影消失在遠處。他手裡緊握着那張名片然後将它貼在了自己的胸口。

撲通，撲通……心跳聲并沒有随着對方的離開而平緩下來，這是尼克經曆了各種事情後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活人。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一些除了仇恨以外的其他東西，尼克不清楚那是什麼，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但他很喜歡。因為他從來沒有體會過除了友情和那早已破碎的親情以外的其他感情。

塞壬應該最能體現哥譚市的夜晚的一個地方，紙醉金迷。

“小獵狗，馬上就要被催眠了，感覺怎麼樣？”芭芭拉端着酒杯微笑着問尼克。

“我說了别叫我小獵狗，芭芭拉。”尼克面上不緊張，但是自從他來塞壬之後就不停的點着酒。現在大概已經喝了五、六杯了，他覺得自己頭腦一陣發暈。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還有你喝得似乎有點多了，雖然今天對你酒水打折但便宜也不是這麼占的。”芭芭拉吐槽道。

“很緊張，滿意了？”尼克一直盯着舞台，心裡算着表演開始的時間。

泰奇走上台，人群自動聚在了一起。

“下面歡迎我本次的助手，尼克 塔文，他将和我搭檔完成本次表演。歡迎塔文先生！”泰奇走上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