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沐澤和周以恪雖然也對他很好,但每次他激動地要跟他們分享小火人多麼厲害的時候,他舅舅和小周哥哥都隻會點頭,從不跟他讨論小火人為什麼厲害,但是奶奶就不一樣了,奶奶每次說的話,他都覺得特别同意。
聽出他話語裡的不舍,袁欣親了親他的臉蛋,“寶貝,奶奶也舍不得你。奶奶回去快點把工作做完再回來,好不好?”
林魏然低落地把臉埋在她肩膀上,輕輕地點了點頭。
房間安靜了一會,門口突然響起姜沐澤的聲音:“怎麼了?”
林魏然不下來,說明情況不壞,他耐着性子在下面坐了一會,到底還是上來了,原本打算到房間外面聽聽動靜,結果房門壓根沒關,他一進門,沒看到周以恪難過,倒是看到林魏然嘟着嘴在傷心。
林魏然看到他,從袁欣懷裡出來,跑過去要他抱,等姜沐澤把他抱起來,他抱住姜沐澤脖子,傷心地跟他說:“奶奶要回去了。”
姜沐澤看向袁欣,袁欣遺憾地點頭:“院裡催得緊,本來我一周前就該走了,拖到現在不得不走了,還打算跟你們一起過個年。”
姜沐澤默然片刻,問道:“機票訂好了嗎?我送你去機場。”
袁欣:“明天六點的飛機。”
房間裡的氣氛又一次安靜下來,直到林魏然沉沉睡去,還是一團低沉的色調。
姜沐澤洗完澡出來,發現周以恪坐在床上發呆,見他出來沒有反應,不由伸手捏住他的鼻子,“怎麼傻了?”
周以恪躲開他的手,整個人往前撲,被他接住後,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輕聲道:“姜沐澤,你覺得我有演戲的天分嗎?”
姜沐澤聽他連名帶姓的稱呼自己,新奇之外,也品出了一絲不尋常:“怎麼這麼問?”
周以恪頭抵在他胸口上,不吭聲也不動。
姜沐澤略一思索,大概猜出來是怎麼回事,伸手擡起他的腦袋,看着他的眼睛,認真道:“我覺得你很适合演戲。”
周以恪消沉地看他一眼,顯然是覺得他在說漂亮話安慰自己。
“真的。”姜沐澤安撫地吻了一下他的頭發,“成功的演員首先要上鏡,其次是要對周圍的人事物保持敏感,這兩個基礎硬件,你都具備了,接下來就是努力的時間了,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一名偉大的人民藝術家。”
人民藝術家……周以恪沒想到姜沐澤這麼看好他,心情複雜之餘,又覺得感動。他沖姜沐澤用力撅嘴,姜沐澤立馬配合地低頭。
甜甜的親吻結束,周以恪紅着臉輕喘,覺得可以睡覺了,卻發現姜沐澤不知道什麼時候把他的睡衣扣子解開了,修長的指腹一時輕一時重地揉捏他的喉結。
周以恪瞬間起了反應,他想起袁欣的話,掙紮起來,但是沒一會,就什麼都交代了……
第二天一早,袁欣等在沙發上,隻看到姜沐澤下來,不見說要一起來送行的周以恪。
袁欣臉上的表情頓了頓,沉默了一路,終于在臨分别前,含蓄地對姜沐澤說:“還是要節制,小周現在對上女性,似乎也會受傷。”
姜沐澤愣住,反應了幾秒,才明白她說的是周以恪被曾穎穎撓花臉的事。他默然片刻,緩緩點頭。
袁欣拍拍他的肩膀。
還在昏昏欲睡中的周以恪不知道他的屁股獲得了一些豁免權,但他在沉沉的睡夢中,突然聽到了一聲響亮的電話鈴聲,他驟然驚醒過來,心有餘悸地緩了緩呼吸,才拿起了擺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來電是一個陌生号碼,周以恪看了一眼,沒有推銷标記,才按下接通鍵。
“喂?”他啞聲說。
“喂,周以恪先生嗎?你家裡遭賊了,屋裡的東西全被搬空了,你有空過來做個登記備案嗎?我是派出所的民警鄭良。”陌生的男聲立馬從聽筒裡傳出來,一連聲道。
“什麼?公寓那裡嗎?”周以恪怔住,以為是公司為他租的公寓遭賊了,連忙解釋道:“我很久不住那邊了,東西早就搬空了,您找我舍友就好。”
“不是,是G市乙子鎮的老房子,房子不是登記在你名下嗎?房子原本的房主叫趙彩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