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鹿跑了一段,聽着身後沒有了動靜,剛想停下來休息休息,剛一轉頭,她就看到裡她隻有兩三米的照相機怪物,它的鏡頭完全探出,試圖碰到林小鹿。
剛準備停下來休息會兒的林小鹿看見這一幕更是吓得大驚失色。
“啊啊啊啊啊怎麼追上來了啊啊啊啊——”林小鹿一邊跑一邊大叫着。
白爻見狀暗叫不好,丢下手中的椅子腿就追了上去。
這個照相機怎麼回事,怎麼舍近求遠啊……
照相機的嘴裡發出興奮的笑,從笑聲中擠出來幾個模糊的字:“小姑娘,别跑啊,我很憐香惜玉的嘿嘿嘿……”
林小鹿聽了這話腳下的速度更是加快了許多,整個人開始大口的喘氣,胸腔劇烈的欺負,她感覺自己的整個肺部都好像要炸開了一樣。
身後的照相機依然窮追不舍,林小鹿轉爐,看着照相機的聲音裡自己越來越近,有一瞬間她真的感覺自己堅持不住了,也許就要死在這裡了。
她感覺到自己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雙腿也開始顫抖,她從出生開始,就被診斷出先天性心髒病,不能跑不能跳,加上她休學的原因,活了這麼多年,幾乎沒有怎麼運動過。
心髒傳來劇烈的疼痛,就連肺部也開始劇烈的抽搐起來,她的意識逐漸抽離。
随着林小鹿的速度越來越慢,他們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身下原本堅硬的三腳架變得柔軟起來,像一條條黑色的蛇,正吐着信子逐漸靠近林小鹿。
“我是一口一口慢慢吃掉你呢?還是一口吞呢?想想我的口水都要留出來了。”相機的觸手一點點靠近林小鹿,嘴裡流出粘稠的液體。
它的觸角在空中飛舞兒沒一會兒就已經來道了林小鹿的腳邊,觸角在碰到林小鹿的一瞬間自動纏繞了上去,上面的粘液,灼燒着獵物放入皮膚。
看着林小鹿逐漸變紅的皮膚,它的心裡更加的興奮起來。
觸角帶着林小鹿的腳腕緩慢的向上提起,把她整個人都吊挂了起來,林小鹿用盡自己的最後力氣在空中掙紮着,可越掙紮,觸手就收縮得越近,她的腳上逐漸滲出了血迹。
見獵物不再掙紮,相機的嘴巴裂開露出裡面一排排反正惡臭的牙齒,纏繞着林小鹿腳踝的觸手逐漸收回,拉着林小鹿往自己的嘴裡送。
相機鏡頭的開關閉上,就好像是人類在享受美味的食物,它期待着口中傳來的享受感,液體在口腔裡瘋狂分泌,似乎也在迎接着食物的到來,林小鹿閉着眼等待着死亡。
下一秒,相機的嘴巴被填滿,它滿足的開始咀嚼美味。
嚼着嚼着,它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好像之前的食物不是這個味道啊!
相愛那估計的鏡頭瞬間張開,前方林小鹿的身體完好無損,正疑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時,它就看見了站在一旁的白爻,最恐怖的是,它看見白爻的手上正拿着放在櫃台旁邊的垃圾桶。
它的觸手瞬間松開,塞進了自己的嘴裡,林小鹿的腳踝一送摔在了地上,白爻見狀扔掉手中的垃圾桶上前扶起林小鹿,後者對她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口區——”相機彎着腰吐了起來,“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根本不用白爻回答,它就看見了地上的東西——已經發黑的香蕉皮、吃了一半的桃子、用完的紙、甚至還有一些化妝品的罐子。
所有東西,混合着它口中的粘液變成了一大坨,在地上緩緩的攤開,臭味瞬間漫延開來,白爻扶着林小鹿趕忙後退盡量遠離。
“哪…嘔…有你…嘔…這樣的啊——”相機一邊嘔吐一邊大喊道,“我又……沒吃你……”
在把嘴裡的東西全都吐幹淨後,照相機的聲音帶着一絲不可置信的怒吼道:“你個混蛋居然朝我嘴巴裡扔垃圾。”
要不是看到剛剛它準備吃林小鹿,看着眼前一臉委屈的照相機,白爻還真要以為它受欺負了呢。
照相機站起身看了看白爻和她手上的垃圾桶,嘴巴一撇道:“老子不幹了,這罪誰愛受誰受。”
說完,觸手變成三腳架,頭也不回的朝着門外走去,随着門重重的關上,隻留下了站在原地一頭問号的林小鹿和白爻。
“這對嗎?”白爻一臉問号,“這真的對嗎?”
看着店鋪裡,在剛剛的追逐下已經變得一片狼藉,正在思考着該怎麼辦的時候,她們的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白爻轉過頭,看見謝尋從被圍住的二樓樓梯上緩緩走了下來,二樓的燈光很亮,打在他的後背上,白爻看見他的手上還拿着一個紅色的棒球棍。
“發生什麼事了?”謝尋一臉微笑的看着二人。
白爻下意識的往左手邊挪了挪,試圖擋住地上的狼藉。
“沒有,”白爻心虛的笑了一下,“就是剛剛她摔了一跤。”
謝尋的目光盯着白爻的眼睛,這種感覺,似乎可以透過白爻的眼睛看透她内心的想法一般,好在謝尋并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歪着頭笑了一下道:“既然受傷了,就回去休息吧,員工宿舍出門右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