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這樣是不是有點冒險。”
“無事,看這雜草痕迹應該就一兩個人。”
“是”藍伊等人迅速分隊行動。
正值中午,炎熱夏天的叢林裡到處都是蟲鳴鳥叫的聲音。
阿蘭和餘糯今天一大早起來奔波,到現在就吃了幾個野果,早已經前胸貼後背了,後背前襟都被汗濕。
“停!”餘糯神情突然一下很嚴肅,耳朵微動,周圍的蟲子鳥兒的鳴叫聲明顯不對勁,“出來”
四周一片靜寂,好像一切隻是餘糯的錯覺,兩人開始背對背仔細觀察四周,蟬鳴聲此起彼伏,螞蟻爬行野蛇蠕動。
西南側,一隻小蜘蛛的蛛絲突然斷了,一整個掉了下去。
唰唰唰
餘糯耳朵微動,同時甩了一手銀針過去。
“啧”沈清越兩指夾着銀針,故作驚恐,“看着年紀輕輕貌美如花的,沒成想竟是個心腸如此歹毒之人”
旁邊藍伊對于自家主子的這副狗模樣已經習以為常了,眼皮都不帶掀一下的。
“哪來的猥瑣跟蹤偷窺狂?怕是平時看見年輕貌美之人就兩眼放光,一言不合跟蹤偷窺吧!”餘糯示意阿蘭帶着馬避開些,正打算喚來毒蟲騰蛇往沈清越身上砸呢。
沈清越也不避,迎着上來直接朝她脖頸處刺去,劍光如風,餘糯預料不到來不及躲避,揮手一擋。
劍刃劃破她的左臂,鮮血噴灑而出,事情發生的太快了,阿蘭維持着後撤的狀态呆愣在原地,剛想上前,就被藍伊挾持住。
餘糯感受到手臂的刺痛,她平時極其怕痛,幾乎沒有受過這樣的傷,她氣極反笑:“你今日怕是要倒黴了!”
“哦?”沈清越驚訝的挑眉嬉笑。
餘糯也不搭理他,把骨哨放在嘴裡直吹,手裡的各種蠱毒藥毒一股腦的朝沈清越身上扔過去,邊上藍伊挾持着阿蘭迅速後退,避開這圈子。
毒蟲毒蛇悉悉索索以沈清越為中心鋪滿一地,迅速爬到他身上糾纏蔓延。
餘糯趁空隙給手臂撒了些藥粉,用完好的左手掏出幾枚回旋镖刺過去,鋒利尖銳的镖頭刺破衣服。
幾乎快要破開皮膚刺到心髒時,沈清越硬生生用内力掙開束縛,提劍回擋。
被回旋镖的沖擊力擊退半步,内力翻湧,強咽下喉嚨裡的那股血腥味,沈清越臉上的笑意明顯,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放開我,你們兩個惡霸強盜”阿蘭被捆綁困在一邊,嘴上功夫卻不斷,藍伊為避開骨哨聲已經帶上了耳塞,也不在意她說啥。
他認真的盯着阿蘭,好像是她是什麼窮兇惡極,下一秒會提刀砍人的惡人,也不在意沈清越會不會中毒,好像笃定對方會赢。
沈清越稍微平複下氣息,彈跳起步,點一下斜側方的樹幹,借力追趕餘糯。
餘糯心裡有點疑惑骨哨聲好似沒有給他帶來什麼影響,嘴上卻加快了哨聲頻率,翻身避開沈清越的俯沖。身形一轉騰空支在樹幹上。
兩人你來我去纏鬥了半個時辰,沈清越左手鎖着餘糯脖頸,右手拿劍抵着,餘糯氣急破口大罵卻不敢掙紮。
“淩霄花拿出來就放過你,不然殺你了之後我再搜身。”沈清越語氣親呢的在餘糯耳邊輕聲說道。
“什麼淩霄花?你拿刀砍人都不認人的嗎?”餘糯一臉怒火,恨不得将此人千刀萬剮。
“我有主動砍你嗎?明明是你想用針紮我,還把手伸過來打我的寶劍。”沈清越語氣十分無辜。
“你果然很賤,死賤人别挨着我!”
“嗯?”沈清越持劍用力幾分,劍刃處瞬間破開肌膚凝聚幾滴鮮血。
餘糯閉上眼睛努力壓制怒火,體内氣息翻湧幾下根本抑制不住,她要被氣炸了,太久沒有被欺負成這樣了。
餘糯不再壓制手腕處自出血就蠢蠢欲動血色蠱蟲,這隻米粒大小的蠱蟲渾身墨紅色輕飄飄如灰塵般親呢的蹭了蹭餘糯指尖,然後飛旋到沈清越手指處破皮而入。
沈清越察覺到手上傳來異物的觸感,心裡咯噔一下,迅速運氣抵擋,還是沒有擋住蠱蟲的速度。
蠱蟲碰到血跟融化了般,消失在沈清越身體,無影無蹤,體内氣息血流一如尋常,好像剛剛一切仿佛都是幻覺般。
沈清越全身汗毛豎起,凝氣靜神尋找無果。
“别白費功夫了,當時就警告過你的,你惹到我你完了!”餘糯看見蠱蟲鑽進他身體後,雖說有點擔心以後老父親老母親的怒火,但是現在看他這樣實屬很爽。
“你是苗疆的?這是什麼蠱蟲?”雖說問話,沈清越卻好像是笃定了,餘糯一個字都不想回,她宣布這個莫名其妙的笑面虎就是她餘某人此生之敵。
脖子上的劍被她一把推開,提腳踩在沈清越的腳上碾壓。
“你想死嗎”沈清越微微眯眼盯着她。
“我可不會死,倒是看你想不想活了。”餘糯反身盯着沈清越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什麼什麼?哪裡這麼多問題?我是你爹嗎?淩霄花就是在我身手裡,我就是不給,剛剛那個是情蠱,你死了我都不會死懂了吧。”
餘糯用蠻力一拳全往沈清越身上砸,直到真的沒力氣了才罷休。
沈清越被情蠱二字沖擊的不輕,落在身上的拳頭比起内心的百感交集像是毛毛細雨。
他沒有聽到想要的回答,不死心的繼續問:“你是傅丞相孫女,去長安阙幫忙給人治病的?”
餘糯翻了下白眼懶得搭理此人,她的身份也沒有隐瞞過,随便打聽一下就知道了,他猜到這個也不算很奇怪。
反正現在砍不死這缺老經,餘糯轉身去找阿蘭和玉龍,剛剛打鬥的時候不管不顧的跑,已經偏離原來的地方幾公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