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這是幹什麼!”朱家駿居然還委屈上了。
又是打人,又是尖叫的,他們的這場動靜自然驚醒了還在主卧那對夫妻,朱家駿剛說完,李紅梅就打開了門。
一開門,見自己兒子身上是水,露在外面的手臂上還有紅痕,而造成這一切的工具盆還就摔在不遠處。
李紅梅忍不住叫道:“是誰打我的兒啊!”這話剛說完就看到一旁的靳時雨,找到罪魁禍首的她對靳時雨呵道:“小靳!你做什麼!你憑什麼打我們家駿!”
靳時雨可就等她問,她帶着一絲後怕道:“我剛在衛生間,突然就聽見有人砰砰砰敲門,我也睡迷糊了,根本沒想起來珍姐家來了人,還以為是哪個不法分子闖進來了,可不就激動了些嗎?”
問就是睡懵了。
朱家駿震驚,這妞怎麼說的都是他的詞!
“我不都出聲了嗎?你聽不見啊還打人!”朱家駿粗聲粗氣。
靳時雨捏緊了手機,像是回憶起受驚吓的過程,臉上也自然流露出一些氣憤:“你在外面不停拍門開門的,太讓人害怕了,我哪裡想得起來。我還沒說你呢,說好了不用外面這個衛生間的,結果你明知道裡面有人,還那樣做是不是故意有壞心!”
不管他承不承認,反正她不會承認自己是故意的,天王老子來問也是被吓壞了。
從意識到朱家駿的惡意後,靳時雨就沒打算因為沒有給她帶來切實的傷害就讓人随便找個理由把事過去。
——她沒受身體和精神傷害是她自己防護得當,但這男的卻是真的猥瑣下流。
而且,靳時雨很清楚,這是一個試探。
如果她不給出反擊,那麼對方就會越來越過分,今天敢來拍衛生間的門,明天是不是就敢拍她房間門?
所以她要顯示出自己的“刺頭”,不一定紮傷多少,但足夠表明自己的不會逆來順受給他欺負。
隻不過除了男女體能的差距,在人數上都是3:1,靳時雨為了自身的安全考慮,她不得不假裝無辜。
——她要是有能夠碾壓的實力,真想一個耳光直接扇到那臉上去。
朱家駿現在覺得自己被打了才是受害者,哪裡會承認對自己不利的指控,哪怕靳時雨說到他心坎上了,他還是不承認,他甚至呸了一口唾沫,說:“老子才不屑幹那些事。”
倒是李紅梅了解自己的兒子,看到兒子誇張的動作就明白這事估計是自家人先開的頭。
但她也不可能承認啊,這話萬一傳出去不就毀她兒子的名聲了嘛,要是被她大侄女知道了,肯定要批評家駿了,她可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于是她起了長輩的範,把朱家駿拽到身後,讓自己站在最前面,語氣沒有了之前的尖銳,而是帶着幾分自認為的慈愛關心道:“小靳啊,這事肯定是個誤會,你看你家駿哥,那是一表人才的,怎麼可能會故意有壞心,他就是……就是……就是睡懵了,對,他也睡懵了!他那是也沒反應過來呢,小靳,你那話可别那樣說,那樣說也太傷害我們大家的感情了。”
靳時雨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她吹。
這也不是個什麼好人。
似松動,又還有些不依不饒的靳時雨嘴裡可不饒人:“那也不能一直拍門啊,這也不能怪我動手,誰聽了不吓人啊!”
李紅梅心裡暗罵這小女表子真不是個好的,看她後面不給她趕出去她就不信李!
但面上還是笑說:“這個……是,家駿就是粗心了些,這也不是什麼大錯,好好好,家駿是有點錯,但那絕對不是故意的,你看,他現在也這樣了,就當是個誤會,看在李阿姨的面子上,就不計較了行不行?”
媽的,要是看珍兒現在還向着這個外人,她還得為了大計劃忍,不然她可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敢傷自己兒子的人!
靳時雨一臉勉強道:“行吧,我這也是看在珍姐和李阿姨的面子上,但這樣的事,絕對沒有下一次。”
再有下一次,她可就不是用塑料盆掄人了。
“好好好,”李紅梅心裡記下了這個仇,但事情結局了也算暫時松了一口氣。
靳時雨沒說要求朱家駿道歉的話,因為光看朱家駿那樣子就知道對方的字典裡就沒那幾個字,就算說了也不過是裝裝樣子。
這種不痛不癢的道歉可比不上直接打他一頓來得舒坦。
不過,靳時雨回到房間後,忍不住又做了幾組鍛煉。
她還是太弱了,要加強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