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學回來後第二天正常開課,從大巴車下來後學生們個個腰酸背疼,恨不能立馬躺在舒服的大床上睡到天荒地老。領隊老師點了人數,确認無誤也就讓人散了。
學生們三五成群的去公交站等車,或是離家近的已經馬不停蹄的朝家趕,還有一些人,譬如等家人來接的司青遠,他們則在樹蔭下聊天打發時間。正值禮拜天,馬路上也堵的很。
日落西山的時候,總算是看到了匆匆而來的馮兌。紅酒蘿蔔一如初見那般,着了一身酒紅色正裝,還打了個小領結。
戴子甯和兩人作别,跟着馮兌回家。
顧易攬住司青遠的脖頸,調笑他别看了。
司青遠眼看着那車子沒入車道,扯下顧易熱哄哄的胳膊往前走。
“阿遠?”顧易快步跟上“去哪?”
“回家。”司青遠邁着步子,悠哉悠哉去後街。
“行吧,還以為今天能去找小鹿呢,哎你等等我啊!”
戴子甯回家後吃過飯稍作休息,等來了下班的戴宇。當戴宇聽到她過段時間回美國時眉頭稍稍蹙了一下,卻也沒發火,隻道是讓她盡快回來。
本來打算月考後出發的戴子甯,卻因為一個電話半夜喊了馮兌送她去機場。
第二天滿心期待見面的司大佬心情一度沉悶,打球時下手狠絕。
裴啟生暗自問顧易老大怎麼了,顧易憂心忡忡叫他小孩子少管。
小姐姐從早上開始杳無音信,老師還問了他和阿遠知不知道戴子安去哪了,後來戴家來電話,說是戴子安身體不适請了病假。
司青遠沉悶的心情并不是因為沒有見到戴子甯,而是因為他突然發現,他對戴子甯的了解少之又少。像今天的突發情況,他一下無從下手。
“路漫漫其修遠兮啊。”司青遠把球傳給别人,下了場。
顧易拿了水給他,兩人并排着往外走。
不遠處馮兌正問着人,一眼看到了他們,步履匆匆趕過來。
他們認出是昨日接戴子甯的司機,停下腳步打了個招呼。
“司青遠?顧易?”馮兌喘了口氣,确認是昨天見過的兩個孩子後才繼續說“半夜我們家小姐出發回美國了,讓我給你們帶句話,她有些事要處理會晚些回來。”
司青遠征愣片刻,嘴角含笑應了。
顧易在一旁看了全程,眼睜睜看着那垮了一上午的嘴角因為這句話彎了起來。
話帶到馮兌就不便留下了。
司青遠步子輕快,不疾不徐地邁着大長腿回更衣室換衣服,顧易咋舌可不得了不得了啊。
戴子甯一路轉機又租車,抵達的時候西半球的太陽已經悄然升起,饒是身體素質好此時也有些昏昏沉沉。想到後邊的事,她還是選擇停在路邊小憩了一會。
白色洋樓出現在視野的時候,戴子甯才放松了下來,可是現在還不是回家的時候。那輛銀灰色的轎車呼嘯着從洋樓外駛過。
Devo眼睛追着車的背影,指着絕塵而去的汽車給狗子說:“大黃瞧見沒,sunny開車也會這麼呼—跑好遠!”
一旁的戴子安笑眯眯摸了摸大黃的腦袋,不經意間問道:“甯甯會開車呀,我都不知道呢。”
Devo捂住嘴仿佛說了不得了的秘密,又可憐巴巴撒嬌:“安安姐姐你不要告訴别人哦,媽咪會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