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肆意地灌入沒有門的破廟裡,帶來絲絲涼意。此時,一個女子的身影在雨幕中若隐若現,緩緩朝着破廟走來。女子面容憔悴,眼神中滿是憂愁。她身着樸素的衣衫,被雨水打濕後緊緊貼在身上,更顯身形單薄。
女子走進廟裡後,看到言澤和大白蛇,微微一愣。她的目光在言澤身上停留片刻,又看向大白蛇,眼中閃過一絲憐憫。
言澤警惕地看着女子,随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女子似乎察覺到了言澤的警惕,微微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輕聲說道:“别害怕,我沒有惡意。我隻是在這雨中尋找一個避雨的地方。”
言澤看着女子,心中的警惕稍稍放下了一些。她能感受到女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憂傷與無奈。女子慢慢走到一個幹燥的角落坐下,輕輕歎了口氣。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放在自己的腹部,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渴望與失落。
言澤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你怎麼了?”
女子的眼神變得更加黯淡,聲音輕柔地回答道:“我多年未孕,多次備孕都沒能懷上。這些年來,我四處求醫問藥,卻始終沒有結果……”
雨還在不停地下着,破廟裡彌漫着潮濕的氣息。女子看着外面的雨幕,眼神中滿是憂愁與迷茫,她緩緩繼續道:“如今,我已心灰意冷,不知道未來該如何是好。而我的婆母最近卻像是變了一個人,對我百般刁難磋磨。想來定是因為我多年未孕,她失去了耐心。我的丈夫也已經好幾天不回家了,我這次是趁着婆母出外辦事,專門出來找他的,卻不知何處才能尋到他。”
言澤聽了女子的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她能感受到女子的無助與絕望,同為女子,她為女子的遭遇感到心疼。言澤微微歎了口氣,卻不知該如何安慰女子,隻能默默地陪伴在她身邊,不再言語。
兩人靜靜看着廟外的大雨,雨水如珠簾般傾瀉而下,在地上濺起一朵朵水花。突然,女子似乎看到了什麼,驚訝得站起身來。
她的眼睛緊緊盯着廟外,滿臉的不可置信。“妹妹,我剛看到我丈夫從廟門處走過!”女子忙對言澤道,聲音中帶着急切與驚喜。
言澤聽到女子的話,微微一愣,看着外面的大雨,心中擔憂女子孤身一人不安全,便說道:“這天氣,你一弱女子獨自行動太危險了,我陪你一起吧。”
女子感激地看了言澤一眼,點了點頭。
“雨這麼大,我們還是先找個東西遮擋吧,不然會感冒的。”言澤看了看周圍說道。
“嗯。”女子也點頭贊同,然後她就立馬行動起來了。
“發發,能把它變小,好方便帶着嗎?”言澤在腦海中問道。
雖然言澤沒有明說,但周發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周發回道:“可以,你用意念向它施展空間系統的異能就行,不過你若想它快點好就隻能細心捧着。”
“沒問題。”言澤道。趁着女子在找能遮擋的東西時,她快速把大白蛇變小,然後蹲下把它小心地捧在手心裡。
“妹妹,我找到了,你快來!”
“欸,來了。”言澤應着聲,迅速朝女子跑去。女子手中拿着一塊破舊的油布,雖有破損,卻也能勉強遮擋雨水。兩人默契地将油布頂在頭上,然後頂着油布沖入雨中,雨水打在油布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女子心急如焚,腳步匆忙,言澤緊緊跟随其後,不時提醒她注意腳下濕滑。
沿着泥濘的小路走了一段,女子突然停下腳步,眼神中露出迷茫與失落。“妹妹,我剛剛明明看到他在這裡走過,怎麼現在卻不見了蹤影?”
言澤環顧四周,隻見雨幕茫茫,周圍的景物都變得模糊不清。
“别着急,我們再仔細找找看。也許他隻是走到了旁邊的小巷子裡。”言澤安慰道。女子咬着嘴唇,點了點頭,繼續向前走去。
又走了一會兒,言澤突然發現前方的地面有一串若有若無的腳印,她連忙拉住女子,指着腳印說道:“看,這會不會是你丈夫留下的?”
女子順着言澤所指的方向看去,那一串腳印在雨水的沖刷下顯得模糊不清。她的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驚喜,眼睛也不自覺地睜大了些,仿佛在那一瞬間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可很快,她又有些猶豫,擔心這隻是一場空歡喜。
言澤看着女子的神情,繼續道:“那我們跟着這腳印走吧,說不定真能找到你的丈夫呢。”言澤的聲音在雨中顯得格外堅定,仿佛給女子注入了一股力量。
女子微微點了點頭,她咬了咬嘴唇,似乎在給自己鼓勁兒。兩人頂着油布,小心翼翼地沿着腳印的方向走去。
她們一路追尋,終于在一個小巷的拐角處看到了一個男子的身影。女子的目光瞬間被那熟悉的身形吸引,盡管雨幕模糊了視線,但她心中湧起一種強烈的直覺。
那身影的輪廓、走路的姿态,都與她日思夜想的夫君如出一轍。女子激動得渾身顫抖,她快步上前,聲音中帶着急切與喜悅:“夫君!”
站在一旁的言澤也将目光投向那個男子。男子長相平平,稀疏的眉毛,不大的眼睛透着迷茫,鼻梁和嘴唇都毫無特色。頭發被雨水打濕,淩亂地貼在頭上,身上的衣衫尋常普通,與街頭巷尾的路人并無二緻。
然而,隻見此時的男子皺起眉頭,滿臉疑惑地看着女子,問道:“這位小姐,你為何叫我夫君?”
女子如遭雷擊,呆立當場,眼中滿是不可置信:“我是你妻子呀!你怎麼不認識我了?”
男子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我還未娶妻,但未婚妻卻有一個。”
女子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言澤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不知所措,她看着女子悲痛欲絕的模樣,在心裡暗自疑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試圖從男子的表情和言語中尋找線索,但男子的态度卻十分冷漠,似乎真的不認識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