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錦和容随在一起時,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監督他寫作業,背書。
一開始容随還有些郁悶,漸漸地,也就習慣了。
有的時候,容随也會帶着黃毛他們這群人一起過來。
而每當這個時候,就是黃毛他們痛苦的時刻。
他們不是很明白,為什麼大好的周末他們不去玩兒,要到這裡來補課!
來過一兩次之後,他們就說什麼都不肯再跟容随來了。
對此,容随也隻能遺憾的放棄。
就這麼過了半年,容随和夏嶼的成績都有了顯著的提高。
不止是他們,就連黃毛這群人,成績都多多少少有了進步。
當成績出來後,一直以他們為恥,對他們非打即罵的父母,難得的對他們有了好臉色。
黃毛這群人一開始還有些不适應,可嘗到了甜頭之後,他們不由自主的,就開始認真了起來。
不是被容随影響的那種,而是真的自主開始學習。
當然,成績提高最顯著的,還要數容随。
他身為男主,當然不可能是一個蠢人,更何況,曾經經曆過那麼多世界,這些東西他已經學過不止一次。
現在說是學習,其實跟複習沒什麼兩樣。
畢竟他隻是封存了記憶到世界裡曆練,而不是清空記憶投胎轉世。
别人是從頭開始學,他是在日複一日中,将那些深埋在他記憶深處的記憶給喚醒。
半年後的期中考,容随一舉考到了高二年紀的段第一。
他這樣的成績,不僅驚掉了黃毛他們的下巴,讓他們直呼随哥牛批,還把天天跟他一起學習的夏嶼給打擊得不輕。
容随的公寓,夏嶼抱着成績單哼哼唧唧。
“憑什麼啊,都是一起學習的,都是我姐教的,我半年考到前二十已經很厲害了,憑什麼你就能段第一啊!”
容随窩在沙發上,抱着懷錦和黃毛他們打遊戲,聞言挑了下眉,手底下拿下一個漂亮的雙殺。
“可能這就是智商上的差距吧?”
“……”
夏嶼很不服氣,扭頭看向懷錦。
“姐!你管管他!”
“……”
懷錦滿臉莫名。
跟她有什麼關系?
剛好一局結束,容随跟黃毛說了一聲,先退出了遊戲,吧唧在懷錦臉上親了一口。
“這是我女朋友,請你自重!”
“這還是我姐呢!”
容随跟夏嶼又怼起來了。
懷錦已經見慣不怪,這半年來,他們倆湊在一起就是這樣,和平共處不了多久,就會怼起來。
不過她也能看得出來,他們對對方沒有什麼惡意。
可能就是單純的喜歡這樣的相處方式吧?
懷錦不是很懂,也懶得管。
這個世界的任務實在是太簡單了。
這半年來,容随整天不是在學校就是圍着懷錦轉,偶爾跟黃毛他們出去一趟,也很快就會回來,省心得不行。
夏嶼也是,他叛逆歸叛逆,卻很聽懷錦這個姐姐的話。
除了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都沒怎麼讓懷錦費心。
在學校的時候,還會幫懷錦盯着容随,隻要容随一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就給她打電話告狀。
半年來,懷錦都沒覺察到外來者的存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她恢複了記憶,不敢到她面前蹿。
總之,這個世界,對于懷錦來說,跟度假沒什麼區别。
隻是就在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發展時,一通電話,打破了這樣的平靜。
彼時,夏家父母難得休息,懷錦正和他們在飯店裡聚餐吃飯。
電話是黃毛打過來的。
早在她和容随确定關系後沒多久,容随的那群小弟就一個個加了她的微信。
夏家父母話音一頓,看向懷錦。
“寶寶?”
“抱歉,我接個電話。”
夏家父母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懷錦,對這樣的女兒有些不習慣,在這種不習慣之外,更多的,卻是一種莫名的發怵。
兩人對視一眼,點點頭。
“去吧。”
懷錦起身離開包間,接通了電話。
“随哥你冷靜點!”
“操!你們倒是攔着點啊!”
電話一接通,就是黃毛的鬼哭狼嚎。
懷錦一頓,心底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們在哪兒。”
“栀姐!你總算接電話了!”
懷錦皺了下眉,語氣也冷了幾分。
“在哪兒。”
“鲸落!栀姐你快過來,我們攔不住随哥了!”
懷錦挂斷電話,連招呼都沒給夏家父母打一聲,隻給夏嶼發了條消息,立刻動身前往鲸落。
她也沒去攔出租車,找了個沒人,監控也拍不到的角落,身影一晃,就消失在了原地。
當她的身影再出現時,已經在鲸落酒吧背後的巷子裡。
懷錦看了眼路,鎮定的越過一些在巷子裡親熱的小情侶,走進了鲸落。
她進去的時候,裡面正鬧成一團。
酒瓶砸了一地,不少人躲在沙發後,各懷心思看着中間。
服務員抱着腦袋縮在吧台後面,大氣不敢喘。
最中央,一群人在混戰,電話裡還在勸架的黃毛,此時也跟人扭打在一起。
震天的音樂聲,似乎在為他們伴奏。
容随眉眼間滿是戾氣,摁着個跟他差不多的男生,拎着酒瓶就要往他腦袋上砸。
懷錦眉心一跳,幾個大步沖過去,握住了他的手腕。
手腕被制住,容随兇狠的擡頭,卻在看見懷錦的瞬間,眸子瑟縮了下,戾氣漸漸消散。
“乖寶?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