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男的女的,他可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
可說這些話,做這些事兒的是她,他非但不生氣,甚至連一點不耐煩都升不起來。
容随突然側身,靠着她的肩膀,将臉埋進她脖子裡。
“夏同學,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脖頸間,懷錦僵了下,卻沒把他給推開。
她垂眼望向他的發頂,喉嚨動了動。
“嗯。”
冷冷淡淡的,卻帶着莫名的笃定。
容随嘴角翹了翹,把手橫在她腰間。
“你喜歡我什麼?”
她是一中的好學生,他卻是三中最差勁的差生。
就見過兩次面,她喜歡他什麼呢?
這張臉麼?
懷錦側頭望向窗外,眼裡也有些迷茫。
“不知道。”
她哪兒知道喜歡他什麼。
縱然那段失憶時經曆的時光很短暫,可有些東西,卻是不可磨滅的。
比如他。
對于這樣的答案,容随也說不出是個什麼感覺。
有點失望,但更多的卻是無可奈何。
他安靜的靠在她身上,汲取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那味道很淡,像雪一樣,如她這個人,冷冷的,卻讓他渾身發暖。
“行吧,那就讓你做我女朋友好了。”
懷錦回頭睨了他一眼,到底是沒反駁。
容随家很快就到了。
他住的地方,是一個高檔的小區,比夏家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容随沒讓懷錦付錢,自己把車費給付了。
下了車,容随又扶着車頂彎腰,笑眯眯看着她,臉頰上有兩個甜絲絲的酒窩。
“女朋友,要不要進去坐坐?”
懷錦搖頭。
“下次。”
容随本來也沒指望她會同意,也不失望。
“到家給我消息。”
“嗯。”
容随直起身,關上車門,站在原地目送她離開。
直到出租車消失在視野裡,容随才收回目光,拿出手機,慢吞吞往小區裡走。
這麼會兒功夫,手機裡的信息已經爆了。
全都是黃毛他們在群裡的鬼哭狼嚎,追問他是什麼時候和懷錦在一起的。
容随随便掃了眼,就退了出來,誰也沒理,翻到了懷錦的微信。
他看了下懷錦的朋友圈,最新一條朋友圈,還是一個多月之前發的,之後就沒有再發過。
其他的朋友圈,都是些分享日常的。
可容随怎麼看,都無法将這個分享日常,溫柔向上的人,和懷錦聯系在一起。
就好像這個跟她格格不入的頭像一樣。
不是不允許有反差,可他就是覺得違和,直覺她不會在朋友圈分享日常,打出這些溫暖又富有活力的文字。
容随很不解,可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心理,他喜歡的,想要的,就是他遇到的那個,渾身冷漠的女孩兒。
如果遇到她的時候,她是朋友圈裡表現的這樣,他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會給她。
很奇怪的感覺。
容随幹脆沒再看了,從朋友圈裡退出來。
恰在此時,懷錦的消息過來了。
容随眼睛亮了亮,點開進去。
栀子花:明天放學,三中門口,帶上作業。
“……”
容随心底一涼,什麼興奮高興都沒了。
随:我寫?
栀子花:不然?
随:……
随:女朋友,你是不是對你男朋友有什麼誤解?
栀子花:明天見。
容随盯着手機看了好一會兒。
她壓根就不在乎他說的什麼,自顧自就決定了。
而且,莫名的,他就有一種直覺。
如果他不按她說的做,後果會很慘烈。
容随扔了手機,煩躁的揉了把頭發。
這女朋友是專門來折騰他,給她弟弟報仇的吧?!
現在退貨還來不來得及?
顯然是來不及了的。
第二天下午,三中的學生驚奇的發現,他們校霸那頭酒紅色的頭發,居然染回了黑色!
要知道,容随初中和高中都是在三中念的,五年了,他的頭發什麼顔色都出現過,就是沒出現過黑色。
不管三中的老師怎麼說都沒用,找家長都不行!
是哪個老師這麼牛批,居然讓校霸把頭發顔色染回來了?
不僅是這群學生,就連跟着容随混的黃毛他們都差點驚掉了下巴。
鬼知道當容随要他陪着去把頭發染回來的時候,黃毛都以為他是被誰給穿了。
說來也巧,他們這邊剛進學校,就和抱着試卷一臉苦逼的夏嶼撞了個正着。
夏嶼最近過得很痛苦。
自從上次他姐出現之後,老師就找到了能制住他的法子,隻要他不聽話,有一點偷懶,就作勢要給他姐打電話。
如果是以前,他雖然在意他姐,但也不會害怕。
反正他知道他姐疼他,大不了他撒撒嬌,他姐就心軟了。
可自從上次被懷錦收拾過一頓,他就害怕了。
他姐也不知道經曆了些什麼東西,不愛笑了,整個人冷冰冰的,對他那是說動手就動手。
上次被打一頓,他身上沒什麼傷,能跑能跳,卻疼了好幾天才緩過來。
現在他被作業和試卷折磨,看到容随那頭酒紅色的頭發消失,不由得心情好了不少。
夏嶼抱着試卷,蹭蹭蹭就跑到了容随面前,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容随,而後非常誇張的怪叫一聲。
“天哪!這不是我們的校霸随哥麼?随哥酒紅色的頭發怎麼不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