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錦這話實在是太嚣張,也太欠打了。
可偏偏,在場的人還真沒人打得過她,就連那條神龍都敗下陣來。
除了不服憋着,他們竟然什麼都做不了。
懷錦觀察着他們的反應,對這個效果十分滿意。
自覺成功完成了名揚天下的第一步,懷錦也沒了繼續待下去的意思。
走了兩步,又想起來什麼,倒回去到團成一團的青龍旁邊,伸手遞過去。
“上來。”
“?”
青龍燦金色的眸底閃過憤怒,又在她冷冰冰的目光下偃旗息鼓,蔫頭耷腦的把龍腦袋搭在她指尖。
一陣青芒閃過,青龍變成了一條細細小小的小蛇模樣,纏在懷錦的手腕上,宛如一隻沒有生命的手镯。
懷錦捏了下它的龍須,滿意幾分,這才帶着新鮮出爐的手镯跳下了擂台,站到容随身邊。
“還不起來?”
容随目光瞥向她被袖子遮住的手腕,望着那裡露出來的一截小尾巴尖,摳了摳劍柄。
“疼,起不來。”
“……”
懷錦克制着白眼的沖動,歎息一聲,到底還是彎腰,拽着他的胳膊,把他給拉起來。
“沒用。”
容随不以為恥,順勢靠在她肩膀上,哼哼唧唧。
“真的疼嘛……”
兩人旁若無人的親昵姿态,看得在場的人都傻了。
完全搞不明白這是個什麼情況。
不是……剛剛這兩人在台上不是還打生打死的麼?
就他們動手的那個狠勁兒,他們絲毫不懷疑一不留神,是真的有可能會死人的!
現在……
就這麼抱上了?
而且,還是容随主動的!
尤其是容家主。
他頓在三米外,望着擂台下親密相擁的兩人。
懷錦的容貌自然是極美的,否則也不會在容家十八年都沒被發現是假的。
容随身為容家真正的子嗣,容貌上自然更不用說。
這兩人相擁在一起,男俊女美,任誰看了都得說一句般配。
可……這兩個人,一個是他養了十八年的女兒,一個是他的親生兒子……
容家主隻覺得心底有一團亂麻,解不開,理還亂,格外複雜。
偏偏局長還沒注意到他的臉色,在旁邊疑問出聲。
“他們……這是什麼情況?”
容家主闆着臉瞪了他一眼。
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怎麼知道!
局長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容家主吸了口氣,一扭頭,還是下去了。
“你們還要抱到什麼時候?”
容随一頓,眼底劃過幾絲不爽。
可想到他如今的身份,到底還是不情不願的直起了身。
他卻沒就此離開懷錦,而是搭了一隻手在她肩上,虛虛的攬着,呈現一種占有的姿态。
“爸。”
“你還知道我是你爸!”
容家主滿臉嚴肅,深邃的眼死死盯着容随那隻落在懷錦肩上的手。
他擡手指了指他,卻還是記着這是什麼場合,周圍還有别人圍觀,沒做出什麼太失禮的事情來。
容家主隻壓低了聲音,讓這兩人能聽清楚。
“你知道你們是什麼身份麼?這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
容随眉頭皺了下,剛要開口,就被懷錦冷淡的輕嗤給搶了先。
“呵。”
她一開口,容随就不說話了。
他往後退了半步,繞着她的頭發纏在指尖把玩,心安理得的把事情交給了她。
懷錦單手插兜,就那麼随意的站在那裡,臉上沒什麼特别的情緒。
“容先生覺得,我和他是什麼關系。”
容家主很生氣。
“你們是兄妹!”
他說得是那麼的理所當然,完全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兄妹?”
懷錦慢吞吞重複了一次,帶着些玩味。
容家主點頭。
這下别說是懷錦和容随了,就連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過來,聽了一半的局長,都不由得用古怪的眼神看向他。
“容先生,我叫程輕。”
懷錦都懶得跟他在這個問題上廢話,點到即止。
容家主眉心皺在一起,語氣嚴厲,一如程輕還在容家時,他教育她時那樣。
“那你也是在容家長大,被容家教養着長大的!”
容随這下憋不住了。
他上前一步,将懷錦攬進懷裡,臉色也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