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潤的嗓音裡,染了些沙啞。
再繼續下去,可就要收不住了。
懷錦靠在他懷裡,他身上的變化,當然也瞞不過她。
雖然沒經曆過,但她還不至于白癡到這種常識都不知道。
懷錦動了動,卻又被容随給摁住,不讓她離開。
“乖寶,别動,讓我抱一下。”
熟悉的稱呼,勾得懷錦心底一顫,一股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升起,卻又轉瞬間消散。
懷錦眼睫顫了顫。
“為什麼叫我乖寶。”
他明明沒有記憶,為什麼每個世界都會這麼叫她?
容随默了默。
“不知道。”
這個稱呼,是他脫口而出的,沒有經過任何的思考。
就好像,他本來就該這麼叫她,她本來就是屬于他的乖寶一樣。
容随不清楚這些感覺是哪裡來的,也不想去想。
“不可以叫麼?”
懷錦抿唇。
“可以。”
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雖然有些瘆得慌。
她古怪的看了他幾眼。
“不去衛生間?”
這玩意兒抱一下能好麼?
容随哽住,心底那些因為“乖寶”這個稱呼起的念頭被沖散,沒好氣的在她腦袋上揉了兩把。
“去什麼去!”
這還在公司呢,外面一堆同事,他還不至于禽獸到這個地步。
懷錦拍開他的手,扒拉了兩下被他揉亂的頭發,倒是沒說什麼,安靜的讓他抱着。
男人躺在沙發上,懷裡抱着個女人,衣領被扯開,露出深邃的鎖骨,那上面泛着些微紅暈,還沾着幾滴晶瑩的汗珠。
懷錦看着看着,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她一把扯開他本就淩亂的衣領,露出裡面的肌膚。
容随眼皮一跳,伸手過去攔,同時坐起身,一隻手死死攥着衣領。
“乖寶?”
懷錦涼涼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容随被看得一僵,攥着衣領的手卻沒松開,硬着頭皮開口。
“乖寶,這還在辦公室呢,你别亂來……”
懷錦懶得跟他廢話,強硬的鎮壓了他的反抗。
“有什麼是我不能看的?”
容随咽了咽喉,被她這話說得滿頭黑線。
可這個時候,他不敢跟她口花花胡扯。
容随的戰鬥力,在懷錦面前根本就不夠看。
尤其是現在容随對懷錦的情愫,讓他根本就舍不得和她動手,隻能被動防禦。
在這樣的狀态下,容随沒能堅持太久,就敗下陣來,被她掰開了手,扯開衣領。
衣領底下藏着的風光顯露出來,在他心口附近,蔓延着絲絲縷縷的黑線。
那些線像血管一樣,蜿蜒爬滿了他的胸口,隻差一點點,就要爬上心髒的位置。
懷錦身上彌漫着一層層冷意,好似能把空氣都給凍結。
“多久了。”
她上次看的時候,這些黑線還沒這麼多。
這段時間容随的表現一直都很正常,沒有一點兒失控的樣子,她居然都沒察覺到。
要不是剛才他情緒有些失控,沒壓住這些難聞的氣息,她恐怕現在也發現不了。
她都已經看見了,容随也就不再藏着掖着。
容随安靜下來,抱着懷錦坐起身。
“從上次受傷以後就開始了。”
他下巴擱在她發頂蹭了下,目光發虛,落不到實處。
“你也看見了,我已經被感染了,不知道還能保持清醒多久,所以,後悔和我在一起麼?”
懷錦擡頭盯着他,目光不善。
“怎麼,變異了你還能上天?”
上天了她也能給他拽下來。
容随眼底的陰郁散開,哭笑不得的在她額頭上吻了下。
“我不會讓自己失去理智的。”
他怕,失去理智後,會傷害到她。
這感情來得莫名其妙,可他卻接受良好,一點兒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否則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接受了她。
而且,除了最初被感染的那段時間他有些控制不住外,他一直都把情緒克制得很好。
尤其是她攜着一身冷意,來到他身邊以後。
有時候他總覺得,他經曆這麼一遭,就是為了等她。
不是等梁音,而是等她。
現在乖乖窩在他懷裡,冷靜理智的她。
懷錦有些煩躁。
雖然容随現在沒有失控,可這些玩意兒在他身體裡到底不是個辦法。
可這些東西已經融入了容随的血脈,如果強行拔除,隻會傷害到他。
也不知道戴安那邊研究得怎麼樣了。
容随不想再提這個,若無其事的轉移了話題。
“你剛剛出門是要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