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随乖巧點頭。
“當然!”
他點了點腦袋,眉毛一挑,有些小得意。
“都記在這裡了。”
懷錦滿意,眉眼舒展開。
“明天開始,每個動作,揮一萬次。”
“?”
容随笑容僵住,陷入呆滞。
他仔細盯着懷錦,試圖從她臉上看出玩笑的痕迹,可惜了,不管怎麼看,她都是認真的!
容随得意的表情,逐漸轉變為痛苦。
“我現在說沒記住……還來得及麼?”
每天每個動作揮一萬次,他會死的吧!
懷錦幽幽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
“小樂,你來監督。”
突然被點名的小樂一楞,看看懷錦,又看看容随,有點沒搞清楚狀況。
不過想到她剛剛揮劍砍喪屍的英姿,還是縮着脖子,在容随幾乎要殺人的目光下,弱弱點頭。
懷錦滿意了。
“老韓,收拾幹淨。”
手一抱,優哉遊哉的就離開了這裡。
容随惡狠狠的瞪了眼小樂,抱着劍屁颠屁颠追上了懷錦。
“乖寶,一萬次會不會太多了,要不改成一千次好不好?”
才剛扶起門,就聽到遠處傳來對話的老韓等人,手一松,哐當一下,又把門闆給摔在了地上。
幾人面面相觑,神情複雜。
“老韓啊,我是不是幻聽了?”
老韓看了眼那已經漸漸遠去的背影,表情一言難盡。
“大概吧。”
如果不是幻聽,他實在無法想象,那個面癱一樣的女人,被人叫乖寶的模樣。
老韓打了個寒顫,畫面太美,不能深想。
“幹活幹活,趕緊把這兒收拾幹淨,處理了那隻喪屍回去休息了,明天還有得忙呢!”
這邊的懷錦,無論容随再怎麼軟磨硬泡,都沒松口。
最後被他磨得煩了,索性拽着他,一把塞進了一個房間裡,反手鎖門。
容随用盡了手段也沒能打開門,氣得捶牆。
“乖寶!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麼!你知道你那一套動作有多少麼?不下一百!每個動作一萬次,我真的會死的!”
當時他有多被那由簡單利落的動作形成的連招而震撼,此時就有多心塞。
懷錦冷酷無情的在門把手上掐了個訣,杜絕他偷跑出來的可能性,屈指在門闆上敲了下,唇角微微翹起。
“怎麼會,相信自己,天才。”
再次聽到天才二字,容随還是心梗得都要吐血了。
奈何懷錦說完,就潇灑離開,他再怎麼鬧,也得不到回應。
容随隻能心累的停下,把自己癱在床上,宛如一條失去夢想的鹹魚。
他現在,真的好懷念曾經沒有遇見她,被人到處追殺的日子。
懷錦說到做到,第二天天還沒亮,就已經出現在了容随房間,二話不說,把他從床上拖起來。
容随睡眼惺忪,看了看還是一片漆黑的天色,又看了看懷錦,沒骨頭一樣癱在她身上,滿臉欲哭無淚。
“乖寶!天都還沒亮,不至于吧?!”
懷錦拍了拍他的臉。
“一日之計在于晨。”
容随抓狂。
“這個晨指的明明是清晨!現在才淩晨!”
懷錦不聽,強硬的帶着他去洗漱,拎着他來到了一片空地上,抱着手靠在一邊,下巴一揚。
“開始吧,天才。”
容随現在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歎息一聲,召出酬情劍,認命的開始按照她的要求揮劍。
打又打不過,罵又舍不得,耍賴也沒用,還能怎麼辦,照着做呗。
偏偏懷錦的要求格外龜毛,每當他有一次角度稍微偏離了一點點,亦或是力度不夠一點點,就會有一顆石子飛過來,砸在他的胳膊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卻又不會因為疼痛影響到動作。
一個早上,等小樂按照懷錦昨晚的要求,來到這裡的時候,容随都已經麻木了。
這個早上,他也算是體會了一把當初被她用石頭給爆頭了的那些喪屍的感受。
有小樂來監督,懷錦也就放心的回去補覺。
不過在離開前,她還把斐然扇給弄了出來,塞到小樂手裡,讓它去監督糾正容随的動作。
對于這個工作,斐然扇可實在是太樂意了,那點被強行從空間薅出來的小情緒化為烏有,興奮的抖着扇子,接下了這個任務。
斐然扇的監督糾正,可就要比懷錦粗暴得多,隻要他一個不對,沖上去唰唰唰就是一頓暴打。
等懷錦睡醒,再過來看時,就看到了一個一闆一眼揮劍的容随,一把遠遠躺在一邊的扇子,和一個不知所措,猶豫糾結的小樂。
懷錦沉默幾秒,緩緩打出一個問号。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