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他想的那種吧?
懷錦瞥了他一眼,目帶嫌棄。
“靈劍有靈,可生劍靈,開智,随心而動,會擇主,與主形神契合,相輔相生。”
容随一頓,默默扭頭盯着懷錦。
“你的意思是,我這把劍已經有了劍靈,能自己動?”
難怪他總覺得這把劍能讀懂他的情緒想法!
懷錦淡淡點頭。
容随吸了口氣,努力平複心緒。
“那你還讓我學那麼久的禦劍!”
它能自己飛,那他那半個小時裡摔的跤算什麼!
懷錦眨了眨眼,意識到她的意思,嗤笑出聲。
她屈指在劍柄上敲了敲。
“隻能怪你太弱,讓它不得不沉睡。”
無論是劍靈,還是靈寶,都是需要蘊養的。
就他現在這弱雞的樣子,連自己神魂裡蘊藏的力量都無法催動。
他身體裡的靈寶劍靈一旦蘇醒,立刻就能把他吸成人幹。
為了保護他,可不就得讓自己陷入沉睡麼。
容随:“……”
他也不想弱啊。
而且,誰能想得到,出生在不許封建迷信世界裡的他,身體裡會有一把需要蘊養的靈劍?
委屈。
容随磕磕絆絆的,最終還是在天黑前抵達了海城。
海城和他想象中的模樣完全不同。
這裡依然是遍地喪屍,可這些喪屍卻都着裝幹淨整潔,排列整齊,有組織有紀律的活動。
聞到生人的味道,他們也隻是扭頭看了一眼,就又埋頭做自己的事兒了,沒有嗷嗷叫着沖上來。
嶄新的圍牆,看上去比那些大基地裡的城牆還要堅固,路面上幹幹淨淨,一點垃圾都沒有,街邊所有的擺設整齊有序。
此時天昏暗下來,路邊的路燈已經點亮,照亮着昏暗的道路。
若不去看那些喪屍烏青的面龐,幹癟的四肢,和烏黑的指甲,這裡和末世之前的和平年代,沒有什麼不同。
容随有些恍惚。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能力,也想到了她在海城可能做了什麼。
但頂多也隻以為是如同之前在别墅的時候,她控制那些喪屍一樣,不讓他們到處咬人,奴役他們為她做點事兒什麼的。
卻沒想到,她會控制這些喪屍,把海城恢複成了這個模樣。
“我說林大小姐!你這甩手掌握做得真是越來越過分了!我們都忙成什麼樣了你還往外跑!你就不怕你跑了這些喪屍沒人控制把我們吃了嗎!”
在容随恍惚間,幾個人嘴裡罵罵咧咧着,狼狽的跑過來。
懷錦抱着手,面無表情。
“不怕。”
大不了被吃了她再去抓新的。
老韓一哽,無話可說,眼神一轉,看向了容随。
幾秒後,老韓“卧槽”了一聲,一把拽住容随就往回走。
“你這次抓的人不錯,快快快,容随你趕緊跟我過去勸架,我是真管不了那群喪屍了!”
容随一臉懵逼的被拖着往前走了幾步,才反應過來,猛地停下,扭頭看向懷錦。
“他誰?”
她上哪兒抓的小白臉!
呸!
老白臉兒!
他不在的時候,她到底都幹了什麼?!
氣死他了啊啊啊!
懷錦眨了下眼,茫然,完全不知道他又犯什麼病。
“壯丁。”
怕他還不理解,懷錦又指了指修整好的牆壁,擺放整齊的擺設,和亮着的路燈。
“幹活的。”
容随:“……”行吧,那原諒她了。
老韓:“……林小姐,有沒有說過,你說話真的很傷人。”
“沒有。”
懷錦上前,将容随從老韓手裡解救出來,滿臉冷漠。
“他不是給你們幹活的。”
“不是幹活的你抓回來幹什麼?”
老韓看看容随那張俊美的臉,又看看兩人交握的手,面色逐漸古怪。
他沉默幾秒,對懷錦豎起大拇指。
“懂了,你可真是這個。”
連容随這樣曾經全民公敵,如今全民活菩薩的存在都敢抓來那啥,真是太牛了,不愧是她。
懷錦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容随倒是看懂了,可惜對于他這樣的誤會,他喜聞樂見,壓根不想解釋,甚至還反手握住了懷錦的手。
老韓擺擺手,也沒在這上面糾纏。
“行了行了,他不是幹活的,那你總得幹活吧!小寸和别的喪屍打起來了,姑奶奶你趕緊去看看吧,再晚一點他們得把房子給拆了!”
懷錦抽了下手,沒抽出來,看了眼容随,他不僅不松,還握得更緊,滿臉理直氣壯。
懷錦也就随他去了,就這麼牽着他跟着老韓一起往前走。
“小寸?”
“是啊!今天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隻新喪屍,一直在城裡搞破壞,還打傷了我們好幾隻喪屍,小寸出手都控制不了他,沒辦法,我們隻能配合小寸把他給抓住關了起來。”
老韓想到今天的事情,面色變得沉重。
“小寸說,他總覺得那隻喪屍在試圖控制他們,就想再去探一探,也不知道他們倆都交流了什麼,反正最後就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