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烈的掌聲,在禮堂裡響起。
懷錦頓了兩秒,才踩着這些掌聲,慢吞吞的往台上走。
系統,快快快,給我找一篇演講稿出來。
【……宿主,您不會嗎?】
懷錦涼涼一笑。
你說呢?
她是什麼來曆,她自己不記得了,它難道也不記得?
【咳,我隻是沒想到,像宿主這樣無所不能的大佬,也有不會的東西呢!】
懷錦懶得搭理拍馬屁的系統,拿到演講稿後,就直接把它給屏蔽了。
系統:……
合理懷疑宿主這是被發現短處後,惱羞成怒了呢,微笑。
在懷錦走到過道上,正準備上台時,一隻腳,在無人注意的角落,悄悄伸了出來。
懷錦目不斜視,手插着兜,直接踩着那隻腳,就走了過去。
“嘶……你長沒長眼……”
懷錦壓根就沒回頭去看是誰,扔下那個在背後罵罵咧咧的人,淡定的走上了台。
直到在主席台站定,她才擡眼,掃向剛剛那個位置。
那裡,坐着一個女生。
她認得這個女生,在原主的記憶裡,那些排擠孤立她的人,就是以她為首。
這女生,好像叫……
黃樂雅?
在她看過去時,原本正龇牙咧嘴的黃樂雅,忽然就變了表情,抱着手,滿臉高傲的回望着她,眼裡,還充滿了濃濃的挑釁。
然而,懷錦隻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鎮定的拿過話筒,開始照着識海裡,被系統塞過來的演講稿念了起來。
“大家好,我是文學系的張怡甯……”
被無視了個徹底,黃樂雅臉色有一瞬間的扭曲。
“雅雅,怎麼了?”
黃樂雅一頓,咬牙望向身邊的女生。
“你确定那件事兒,你成功了?”
“當然,我親自做的!”
黃樂雅表情這才好了些,她感受着腳上那火辣辣的疼痛,手心死死的攥着,一眨不眨的盯着台上鎮定的懷錦。
“哼,裝模作樣,看你一會兒還怎麼得意!”
然而,她注定是要失望了。
懷錦從始至終,都是那麼的鎮定,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慌亂。
雖然她的演講,不如其他人一樣,激情四射,朝氣蓬勃,卻很穩定。
她的語氣平穩得可怕,不慌不忙,慢條斯理的。
同時,也沒有任何的卡頓,遲疑。
五分鐘的演講時間,她流暢順利得可怕。
當最後一個字念完,她的演講,也到此結束,禮堂裡,又響起了比剛才還要更熱烈的掌聲。
相比起淡定從容的懷錦,黃樂雅卻眼睛都要冒火了。
她死死捏着身邊這個女生的胳膊,惡狠狠的盯着走下台的懷錦。
“你不是說,你親手,給她換了稿子麼!”
她手勁兒很大,長長的指甲,都刺入了這女生的肉裡。
可這女生卻完全不敢掙紮反抗。
“我确定,你看,她的稿子在這裡呢!”
怕她不相信,這女生着急忙慌的,從包裡翻出了一份被揉皺了的演講稿,展開給她看。
可就是這一展開,這女生卻愣了。
“雅雅,她在台上講的内容,和這份被換掉的稿子不一樣,她不會是準備了兩份吧……”
這女生自己說着,都有些遲疑。
誰準備演講稿會準備完全不同的兩份啊,可如果不是這樣,又完全無法解釋為什麼,她在台上講的,和這份她偷過來的不一樣。
黃樂雅一目十行,快速将女生手裡的稿子過了一遍,确認這女生沒說謊。
怎麼會這樣……
在懷錦又一次路過她時,黃樂雅再也忍不住,不顧禮堂裡還有其他的人,一把搶過懷錦手裡的那一份。
不用看完,隻是看個開頭,她就知道這稿子裡寫的是什麼。
這份稿子,是她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找來的一篇廢稿,裡面的數據,乍一聽沒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可隻要一查,就能發現,這些數據全部都是錯的。
這是她特意為她準備的大禮。
可,這是她讓人給她換了的稿子不錯,卻同樣不是懷錦在台上演講的那一份。
黃樂雅死死的捏着這份稿子,擡頭怒視着懷錦。
“你講的内容,和稿子裡完全不一樣,你這是做假!”
懷錦沒什麼情緒的掃了她一眼,食指微微蜷縮了一下。
“自由發揮,有意見?”
這裡人有點多,不太方便動手,可惜了。
黃樂雅一噎,無言以對。
她完全沒有察覺到懷錦的不對,隻是看着這樣的她,莫名的就覺得胸口有一把火再燒。
黃樂雅看了眼周圍,忽的一把拽住懷錦的胳膊,推着她就往禮堂外走。
“警告你,可不要掙紮,不然會發生什麼,我就不敢保證了哦!”
懷錦眉梢微微一動,她這是……
被挾持了?
這感覺還挺新鮮。
她低頭,玩味的笑了笑,沒有任何反抗的,就被她推着走了,配合得不行。
“放心,我一定,不會掙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