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您真的沒有心。】
面對封夫人這一片慈母心,她到底是如何做到能夠這麼無動于衷,鐵石心腸的!
懷錦冷漠臉:她的慈母心是對封蘭若的,又不是對我的。
【……】
她現在不就是封蘭若麼!
為什麼她可以把自己和原主分得這麼清楚,絲毫不為有關于原主的事情有半分情緒波動。
這個宿主理智得讓它感到害怕。
封夫人哭了一會兒,也果然慢慢停止了哭泣,她拉着懷錦的手,将她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個遍。
“你這孩子,怎麼能偷偷跑出去呢,你想去哪裡可以跟我與你父親說,我們又不會阻攔你!”
見她面色還不錯,身上也沒有什麼傷,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看來那容将軍将你照顧得不錯,還算是個細心的。”
看上去那麼五大三粗的一個大男人,一看就不是個會疼人的。
可懷錦這樣的面色,絕對不是沒有得到妥善照料的模樣。
人不可貌相啊,倒是她之前以貌取人,着相了。
懷錦無言。
這一路上,每天夜裡,容随都會耍各種小手段讓她停下,找地方休息。
他甚至随身攜帶着藥,每天按時把藥熬好了端給她喝!
如果不是這樣,哪裡至于花五天的時間才回到家裡。
要她說,日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她早就已經癱在床上享福了。
哪裡用得着風餐露宿那麼幾天。
懷錦冷靜的敷衍完了封夫人,總算是得到了清靜,倒頭就睡過了去。
之後的幾天,一直風平浪靜,沒有任何的波瀾。
男主很安分,沒再去作死的搞東搞西讓她救場,京城裡,沒有任何的有關于容随克妻克親的流言。
甚至,無論是容随那邊,還是封家,都已經開始籌備起婚禮了。
懷錦對此很滿意。
唯一不滿的,就是虛空那老秃驢,老是隔三差五的往她這裡跑。
懷錦面無表情的望着坐在她對面,笑得虛僞又做作的虛空,拎起手絹,蓋在臉上。
“皇覺寺的那個石像已經解決了,你還往我這兒跑什麼。”
虛空停下了誦經的聲音,表情很無辜。
“奉陛下之命,為封小姐誦經祈福。”
他也沒想到,容将軍要娶的女子,就是面前這位啊。
懷錦把手絹一拉,躺在搖椅上,上下打量了一遍虛空,沒什麼情緒的呵笑一聲。
“為我祈福?你?”
“……”
虛空感覺心髒上中了一箭,可又無法反駁。
想想她之前一邊吐血一邊把他按在牆上揍的彪悍。
再想想皇覺寺裡他解決不了的石像,被她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雖然方式有些粗暴,據寺裡僧人信裡所說,她和那個石像打了那麼一場後,整座寺廟都得重建了。
虛空平靜了下來。
嗯,這是個大佬,她質疑他,很正常。
“貧僧也不過是奉命行事。”
懷錦一哽,無話可說。
她冷漠着臉,将手絹重新拉回去。
“來可以,不許念經。”
那些經文聽得她煩死了。
“好。”
虛空冷靜的應下,過了會兒,還是沒忍住。
“那個石像,不會回來了吧?”
“難說。”
她當時隻感覺到骨厄的氣息消失在了龍井山,卻無法确定他是離開了這個世界,還是隻離開了龍井山。
但,他既然認識她,也忌憚着她,就算他還沒離開這個世界,也大概率不會再出現在皇覺寺了。
虛空沒想到她會這麼回答,一時間哽住。
他憂心忡忡的望着事不關己的懷錦,欲言又止。
像她這樣的大佬,難道不是應該很肯定的告訴他,事情都已經解決了,壞人不會再回來了麼!
懷錦實在是被他盯得煩了。
“怕什麼,來了再打回去,打到他不敢來了就是。”
或許是她語氣太過平淡,明明是那麼猖狂又不靠譜的一句話,卻讓虛空莫名的就安心了。
小院中,又重新陷入了安靜中,隻有幾聲蟲鳴鳥叫聲偶爾響起。
忽的,懷錦冷淡的聲音,在小院中響起。
“容随會去皇覺寺,和你有關吧。”
她的問題來得太過突然,虛空即便已經有所準備,卻還是心底一顫。
在見到她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想到了她會問這個問題,可已經三天了,她始終沒有提起過那天的事情,他都以為她不會再問了。
虛空沉默了一會兒,深深歎息一聲,卻還是沒有選擇說謊。
“您既然已經去過皇覺寺,想必也該知道,皇覺寺為何會成為國寺。”
與其選擇對她隐瞞,還不如在這個時候就老老實實交代了,也省得惹了她的不快,之後想找她幫個忙都不行。
“貧僧雖為皇覺寺住持,可皇覺寺卻一直都在陛下的掌控中,寺裡的情形,瞞不過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