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石到手的趙瑾,眼含熱淚。
一方面是為得到了拍賣物而激動,一方面是為失去的儲物袋落淚。
那個儲物袋陪伴了他多年,突然沒了,他怪舍不得的。
唐明戳了戳他胳膊,“喜極而泣?”
趙瑾摸了一把臉,神色恹恹地點了點頭。
隻要能活着出去,一個儲物袋,他還是給得起的。
“第二件拍品,一把松枝,起拍價一顆靈珠或者同價位的靈物,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一顆靈珠。”
有了第一次拍賣打底,第二次拍賣就快多了。
大家心裡都有了成算,出價的人自然就多了。
松枝最後被唐明以五顆靈珠拿下。
“第三件拍品,一個牛頭,起拍價兩顆靈珠或者同價位的靈物,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一顆靈珠。”
牛頭拿出來的那一刻,葉然忍不住屏住呼吸。
台上的與其說是牛頭,更像是長了牛角的人頭。
“啊!啊!啊!”
“啊!啊!啊!”
“啊!啊!啊!”
葉然思考的片刻,膽小的人已經忍不住驚叫出聲。
與之同時響起的,還有其他人的議論聲。
“怎麼會是他?”
“你認識他?”
“嗯,之前和他待過一段時間,是一個很厲害的修真者。”
趙瑾皺着眉頭,“是修真者的頭。”
唐明臉色慘白,“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這裡可不是表世界。”
唐明握緊了手裡松枝,底氣不足地嘟囔:“我們還出得去嗎?”
他的修為是三人中最低的,比台上的修真者還低。
看見他的頭顱,讓他難免産生出了物傷其類之感。
看見惶惶不安的人群,老者扯出了一抹詭異的笑,敲響了拍賣槌,“有人出價嗎?”
三人中,隻有葉然還沒有拍品。
聽見老者的話,趙瑾和唐明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轉向了葉然。
“大...佬?”唐明的聲音發着顫,顯然還沒有從之前的驚吓中回過神。
葉然咬緊了後槽牙,努力壓下心底的恐慌,“三顆靈珠。”
“四...顆靈珠。”出價的人吓得狠了,出價都沒底氣。
“五顆靈珠。”
最後,葉然以二十顆靈珠的價格,拍下了第三件拍品。
“第四件拍品,一個羊頭,起拍價兩顆靈珠或者同價位的靈物,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一顆靈珠。”
說是羊頭,實際是羊面人頭。
有了之前的牛頭緩沖,再次看見這樣的拍品,大家的情緒已經穩定了許多。
老者話音一落,就有人開始出價了。
這件拍品的成交價同樣是二十顆靈珠。
老者拍賣所得的物品,都放在拍賣台上的木盒裡。
那人如同葉然一樣,撒了一把靈珠在盒子裡,就要端走羊頭的時候,老者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客人,少了十顆靈珠。”
眼看糊弄不了,那人神情慌亂了起來,“我不要了,你放開我,我...”
那人狠狠地掙紮着,想要擺脫老者的控制,可不管他怎使力,老者的手都牢牢地鎖在他的手臂上,紋絲不動。
那人冷汗都冒出來了,“我說了,我不...啊啊啊啊啊!”
老者沒有耐心和他扯皮,一個擡手,那人的手臂,就沿着胳膊出整整齊齊地切了下來。
冰天雪地,蒙古包裡的氣溫卻不低,那人的鮮血撒得到處都是,就連最前排的葉然他們,要不是反應快,都要沾上不少血漬。
那人捂着手臂,踉跄了幾步,剛想逃離的時候,老者再次出聲道:“謝謝惠顧。”
那人疼了意識都不清醒了,一聽見老者的聲音,就連忙跑回了座位,根本沒聽清老者在說什麼。
葉然三人對視一眼,默契地起身将拍品擡下了拍賣台。
既然已經付出了代價,這件拍賣品就不能浪費。
“第五件拍品,一隻烤全羊,起拍價十顆靈珠或者同價位的靈物,每次加價不得少于兩顆靈珠。”
說是烤全羊,烤架上的羊頭卻像是人頭。
老者的話落,大廳裡卻靜得落針可聞,即使是斷了手臂的那人,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有人出價嗎?”
有了前一個人的先例,大家都老實不少。
沒靈珠的,沒有一個敢出虛價的,有靈珠的葉然,已經拍下了一件,自然不用出價。
“有人出價嗎?”老者再次發問。
眼看沒人出價,老者便立馬收起了這件拍品,然後像是按了快進鍵一樣,開始走流程。
拍賣品端上桌,沒人報價,就立馬換下一件,直到換上最後一件拍品,卻再也沒有人出價。
拍賣的東西沒人出價,老者卻也不在意,拍賣流程一走完,他就直接退場了。
“呼,終于完了。”唐明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軟到在椅子上。
“拍品也太吓人了,我們的樹枝還好,你看看大佬的,越看滲人,咦,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唐明忍不住保住雙臂,來回搓了搓,試圖安撫吓得呆立的汗毛。
葉然看着面前的祭品,忍不住發問:“你們說,他們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