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屍體一樣在醫院躺了兩天,蘇聖欽醒了,她想喝水,剛擡手水杯就送上來了。急切地喝完水,扭頭一看,是戚年,而且是正在生氣的戚年。是今天早上頭發沒梳好嗎?有些頭發都豎起來了,跟炸毛了一樣。
蘇聖欽想伸手摸一下,就當給她順順毛,卻被戚年無情地拍開了。怎麼回事?蘇聖欽有點不悅:“誰惹你了?”
全世界都惹她了,她很生氣,她最讨厭這種不愛惜自己生命的人了:“你為什麼非要來救我,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消防員已經來了,他們會把我救出去的,你非要來幹什麼,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
去救人還要被這樣說教,蘇聖欽真是有苦難言,一肚子說不完的委屈:“你對我來說很重要。”
被她這樣一打斷,戚年突然說不出話了,“你……”她還有好多話要用來教訓蘇聖欽的,卻沒有考慮到這樣的情況。
“真的。”
戚年從新組織好了語言,她還在生氣呢,怎麼能被蘇聖欽三言兩語就敷衍過去:“有多重要?”她讨厭那樣不明不白的關系,無數遍想要和蘇聖欽說清楚。
“像袁佳怡說的那樣,我認為你是我的女朋友。”
蘇聖欽這樣打直球還真讓戚年有點反應不過來,她的防線又被擊破了,結結巴巴說不出話:“啊?你是說……你……真的這麼想?”
和她的慌張相比,蘇聖欽平靜多了,像是在說什麼随口編造的謊言,又格外認真:“你怎麼想的?那些事……總不能真的是你自願讓我占便宜吧。”
戚年的毛被蘇聖欽一句話給梳順了,她弱弱地低下了頭:“那我們現在算什麼關系。”
“算我喜歡你,你不給我一個答複嗎?”
“我做你女朋友你就能乖乖聽話了嗎?”
“我什麼都聽你的。”
等等,怎麼會變成這樣,這個發展不對勁吧。是不是蘇聖欽想用這種玩笑轉移話題?要真是這樣,那她實在是太可惡了。偷偷瞄了一眼蘇聖欽,至少表面上她是認真的,好像……她的耳朵紅了,是撒謊還是害羞的表現呢。
擡起頭,戚年正經地咳了幾聲,試圖讓談話回到正軌:“我在跟你談正事呢。”
“我說的不算正事嗎?”
戚年被噎了一下,她怎麼還在說這個,“你……那不一樣,我說的不是這件事,你不要轉移話題。”雖然好像是她自己挑起這個話題的,但她已經想結束了。
“好吧,我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