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體溫降下來了，但蘇聖欽的怒氣絲毫未減，反而自己把自己哄得更生氣了。又想不到要說什麼，最後隻能用肢體語言向戚年比劃，以至于她氣得沒走好，崴傷了腳。

戚年當然接受了照顧她的任務，還是去她那裡照顧她。和李晚雨想得一樣，她真的要出去住了。趙心茹有些不舍，喊着，抱着她不想她走。許靜隻是淡淡看了她一眼，而李晚雨覺得沒什麼，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

有錢有權的人辦事就是快，都不用她去找輔導員，人家就親自找上門來了。臨走前，戚年注意到了滿臉哀怨的何以白。何以白保持這個表情好久了，一直等着戚年發現她。

戚年還不知道她擺出這種表情的原因，但肯定是她有問題：“怎麼這麼看着我？我不就是昨天偷吃了一口你的蛋糕嘛。”

“不是這件事。”

“那是……是因為我昨天沒和你一起吃飯？”

這些都不算什麼大事，她根本就沒有抓到重點，何以白還是否認：“不是。”

都不是嗎？戚年想不到最近還有什麼事了，再往前想想……“是因為我前天忘記幫你帶奶茶了？”

何以白放過了她，再讓她猜下去，她可能都要提起高中時期的事了。那樣也到達不了問題的本質，還是說清楚簡單一些：“你這幾天對我太冷漠了，光顧着陪别的女人都沒理我，我好無聊，好寂寞。”

“我不是故意的，”戚年沒想到她會發現不了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她想做點什麼補償一下何以白，竟然能讓她說出這些話，那肯定是戚年對她的關注太少了，“那我……”

何以白就是故意的，想看看戚年着急又無措的樣子，目的達成，她就不逗她玩了，清了清嗓子，正經地開口：“算了，沒必要特意抽時間來哄我，你有自己的事要完成，我不會真的怪你的。”

“你太好了，今天絕對會記得給你帶奶茶的。”戚年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被耍了，腦子裡還在想何以白的灑脫其實是她裝出來的，在糾結要不要在試探一下，“我走了？”

真是随意的承諾，也不想想她現在的處境，今天還會回來嗎？何以白當然知道戚年在想什麼，看來是太把她的無心之言當真了。

“走吧，别想太多了，我就随便說說而已。”

蘇聖欽暫住的地方沒什麼特别的，很普通的出租屋，單間，隔壁就是她現在的助理，戚年住對面。蘇聖欽的房間裡面也是普普通通，她不喜歡這裡的床，僅把沙發那一塊當做自己的領地。平時睡覺，看電視，休息，娛樂都在那裡進行。

戚年剛過來就被指示去洗床單，她想不通，蘇聖欽又不需要用，洗它幹嘛，不會就隻是想借機讓她幹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