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赴約的時間,昨天上完課,戚年特意出去一趟,親手做了些糕點,準備送給那位熱心的學長。
今天的顧睢穿得很簡單,讓人覺得這個男生幹幹淨淨的,站在那裡還有些拘謹的樣子,偶爾會被女生搭讪,他都能輕松應付。他等的人還沒到呢,是他來得太早了,不過他可不想讓戚年在這裡等他。
看到他,戚年一路小跑趕到了他面前,雙手奉上她準備的謝禮:“學長,非常感謝你這麼久以來的幫助,這是我自己親手做的,希望你不嫌棄。”
聽到她真摯的感謝,顧睢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不過并沒有推辭:“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但你都花心思準備了這些,我想我應該收下。”
“當然要收,學長幫了我們那麼多,我也就隻能做這些回報你了。”
“别老叫我學長了,你可以叫我顧睢。”在顧睢眼裡,他覺得戚年應該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實際上戚年是知道的,就是叫習慣了。
“要這樣嗎?”戚年一般不會對比自己大的人直呼其名,因為她媽媽不允許這樣。
怕她為難,顧睢連忙擺了擺手:“不願意的話我不強求的。”關于稱呼,他倒是沒有什麼要求啦,戚年想叫什麼就叫什麼。
戚年意識到他誤會了,也跟着有些局促:“沒有,突然改口有些不習慣。”不對,很不對,這氣氛……太怪了,還是要和何以白一起才好,“對了,我還有事,要先走一步了,學長再見。”
“嗯,有事随時可以找我。”
“好的。”
說有事是騙他的,戚年單純是很想逃離那裡。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緣分”這種東西還真不講道理,想來就來,不請自來。戚年收到了一封匿名情書,全寝室都知道了,她大概猜到了是誰,第二天馬上就去确認并“解決”了這件事。
因為那封情書,不隻趙心茹她們,連寝室裡最沉默的許靜都來找她說話了,真奇怪啊,它是有什麼魔力嗎?何以白已經聽戚年說了事情的經過,看到許靜過來,她自覺離開,把時間留給她們兩個。
“那個……”
無論什麼時候,戚年總是很有耐心,像現在,她覺得自己可以解釋清楚一切,畢竟她和顧睢确實是一點特别的關系都沒有。
“你想和我說話嗎?”
“請問那封情書是顧睢學長給你的嗎?”
“我昨天去問了,是他寫的。”不僅問清楚了,還和他界定好了他們之間的關系,最多隻能是朋友。
“那你……”
“我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戚年說這句話的時候很認真,沒有任何炫耀或扭捏。
“為什麼?學長他人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