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新生晚會表演,水蘇隻告訴了舒母,本意是讓舒母來看。但是,她要來,又怎麼可能不叫上水父和水子苓呢。
于是一家三口人,此時全都坐在下面翹首以盼。水父身份并未保密身邊還坐着校領導,以及,關同。
關同沒有料到再次見面會是在這裡,他那日找了人去查,但是關家畢竟在國内關系網還不夠,一時間沒有找到。
他在下面端坐着,微微勾唇,原以為會是一場無趣的社交,沒想到還有意外的驚喜。
安裝于大禮堂許久的大屏,這次在部長的百般努力下終于啟動。
水蘇坐在架子鼓後,安靜,卻是焦點。
無可挑剔的五官映在屏幕上,宛如畫卷。水蘇擡眼時,那抹紅便藏得極好。隻有當水蘇垂眸之時,那抹紅羞怯而出。
那是他雪白面上唯一的豔色。
這首曲子對于水蘇來說得心應手。
水蘇持着鼓棒,他時常覺得打架子鼓猶如指揮,比不上真正的指揮那樣指揮樂部如臂使指,卻也算是小型的一場合奏。他和架子鼓的合奏。
青木大學不愧是擁有衆多資金的大學,音樂設備很優秀,每一個收音都清晰。
所有的技能反複練習過後,都會油然生出自如。
此刻,架子鼓猶如與水蘇一體。
台上的水蘇,在節目還沒開始前就已經承擔了太多的期待。因為他的臉,也因為有太多喜歡他的人。
許多人在來之前,其實是做了有可能失望的準備的。
但在沒見到水蘇面前,人是不會相信世界上有如此的瑰麗的。
他張揚且鋒銳,美貌如同利刃。
直到一到曲終了,他起身看向台下。
沒人能在此時忽略他,亦或者,沒人能在任何時候忽略他。
掌聲雷動。
水蘇笑了,很得意又很滿意的笑。他眉頭揚起,彎着眸,唇角笑容張揚。衆人幾乎是當即一滞,水蘇何其貪婪,即将下台,連他們的心神也都要通通取走。
無人能夠例外。
他這才信然往後幕走去,也不顧衆人留戀目光。如部長預料的一樣,水蘇調動了全場的情緒。
隻是,等到水蘇結束後,又有誰還會去關心接下來的節目呢?隻怕就連表演者自己,心裡也隻在惦記着水蘇了。
他笑得,未免太漂亮了些。關同挪不開自己的眼神,放任他追随水蘇而去。
關同的掌心也拍得通紅。他笑的時候,每個五官都在訴說着自己的心情,他得意,他怎麼能不得意呢?
他真的很漂亮,比那天看見的更漂亮。關同在心中喟歎。
他本來沒有迷得這麼深的。
這是薄待還是善待呢?關同不清楚。
我要追求他。關同這樣想。
可在場的,又有幾個沒有這樣的心思呢?
水蘇回到後台,部長和楚觀正在等他。
一下來看見的就是兩個人呆滞的表情,水蘇忍不住一笑,嘲笑他倆現在的呆樣兒。
被他這麼笑,楚觀這才回過神。
水蘇這張剛才出現在大屏上的臉,沖擊力十足。水蘇發覺楚觀時常看着他發呆,想想自己的任務,他輕咳一聲,忍住羞澀湊近了楚觀。
“我這張臉好像對你很有誘惑力?”
楚觀本來是打算說話的,但原本清醒的大腦,在水蘇靠近的那一瞬間一團亂麻。
太近了,近得楚觀完全無法思考。